?你不就是想當教主嗎?可你就是想當教主,也不能勾結魔教,來害自己的兄弟和弟子啊!你連你自己的弟子都殺,你還是人嗎?你一定不得好死!”
一個白蓮教倖存的教眾,滿臉怨恨的看著瞎了一隻眼的鐘志彪,咒罵道。
鍾志彪聞言,臉上怒色愈發濃郁,誰會知道,他此刻的心也在滴血。
龜兒子才想把自己的弟子也殺了,可這群王八蛋,發起瘋來也跟著其他人反抗魔教。
為了他自己,他不得不出手。
想想他弟子們臨死前看他的眼神,鍾志彪如同再次回到了當年,看到被砍掉腦袋的妻兒,那兩雙死不瞑目的眼睛。
再聽著那白蓮教眾怨毒的咒罵,鍾志彪愈發狂怒,他暴吼一聲,一把抓住插在右眼中箭矢的杆子,而後用力拔出,帶著他的一隻眼球,甩向了那人。
箭矢在他雄厚的勁道催持下,“咻”的一聲,便射入了那人喋喋不休的口中,罵聲戛然而止。
這一恐怖景況,連魔教中人目睹後都紛紛動容,不自覺的離他遠了些。
狠人哪!
“嘎嘎嘎!不錯,本皇就喜歡鐘長老這般好漢。從今日起,鍾長老就是我明教光明法王。只在本皇一人身下。萬人之上!嘎嘎嘎!”
看起來,魔皇對鍾志彪很欣賞。
只是。明教眾人,看向鍾志彪的眼神卻多是淡淡的嘲諷和鄙夷。
嘲諷是因為。鍾志彪縱然身為明教法王,可手下連一個弟子和親信都無,光桿司令一個,有個屁的威望?
相比於他在白蓮教內,執掌教內刑罰的刑堂長老之位,簡直是天壤之別。
鄙夷,則是因為他不僅做了內賊,勾結外敵謀害本教,更是連自己的弟子都殺。
這樣的人。日後誰敢跟他?
鍾志彪想來也是明白這一點,所以聽了魔皇的話後,臉上沒有半點欣喜之色。
“嗯?怎麼,光明法王不滿意嗎?”
魔皇周身都籠罩一套黑色斗篷內,寬大的斗篷帽下的陰影遮住了他的臉,即使面對面,旁人竟看不清他的臉,唯有一雙亮的駭人的眼眸,發出的森森光澤。令人膽寒。
聽到這句隱含不悅和質問的話後,鍾志彪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從狂怒和悲悔中清醒過來,連忙躬身道:“屬下不敢。”
魔皇這才滿意的尖聲大笑了聲。而後指著對面杜汴齊琔和董明月三人,道:“光明法王,去將這三個餘孽殺了。我們就可以回到教眾,大辦法會。為法王入教舉行大慶。嘎嘎嘎,從今往後。江湖之上,我聖教便是第一大教派了!”
鍾志彪聞言,身子一震,隨即用一隻眼睛,看向了強撐著身軀站的筆直的三人。
“來啊,腦後生反骨的野。種,儘管下手,看爺爺們眨不眨眼。”
杜汴和齊琔二人受創太重了,斷臂處流血太多,體內又遭受幾股勁力的躥襲,能夠站著支撐到現在都已經是奇蹟了。
到了這個地步,大半生的武功幾乎盡被廢去,偌大一白蓮教精銳一夜喪盡,教主落難難出。
白蓮教千年基業毀於一旦,對於兩位深受董千海重託的護教使者來說,真真是生不如死。
只是,他們死了不要緊,董明月怎麼辦?
董明月似乎聽到了兩個面色悲苦的老人的心聲,今夜,她第一次笑了,輕輕的笑了聲,不美,也美,不過都無所謂了,她道:“沒事,環郎會為我報仇的。”
……
“三哥,你去地牢裡,將程叔、趙叔和隋叔叫出來,金三斤暫且不必去管他,你們四人一起,再加上帖木兒和兩個親兵,一共六人,一定要守好這座衙門,尤其是後宅,不準有半點閃失,記住了嗎?”
賈環鐵青著一張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