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黑冰臺的玄衣衛,和他們都差不多一個貨色,老三,你小心了,我估計他們看上你的水泥了。”
賈環聞言大怒,回頭怒視著鍾偉,道:“好啊,我道是幹什麼的,原來是來敲竹槓,準備黑吃黑!孃的,你以為我年紀小就好欺負是吧?我告訴你,門兒都沒有,惹毛了我小心我一拳……”
看著怒髮衝冠,戰意盎然如同小豹子一般的賈環,鍾偉有些頭疼,他擺擺手道:“賈三爺,你誤會了,我們不是為了水泥來的。”
賈環聞言一怔,隨即納悶道:“那你們幹什麼來了?我就這一個買賣值錢啊……”
鍾偉苦笑了番,換個人家,哪怕是親貴之門,有人敢這麼說試試,真當黑冰臺是善堂啊?
可這賈府之人,他當真沒法子,別說是他,就是他的頂頭上司來了,一樣也沒法子。
賈家出了榮寧二公,這二公的功勞實在太大了。
太上皇御筆親書的那一聯“已後兒孫承福德,至今黎庶念榮寧”的對子,如今還貼在家族祠堂中呢。
對於榮國公的子孫,饒是兇名赫赫的黑冰臺,也不得不笑臉相對。
至今黎庶念榮寧,這種功勳,讓他們實在沒有勇氣生出什麼不好的念頭。
鍾偉道:“三爺實在說笑了,我們玄衣衛何曾有膽子惦記榮國府的東西?這話要說出去,在下的項上人頭恐怕難保,還請三爺不要再開下官的玩笑了。”
賈環道:“那你們來是……找我聊天?”
鍾偉聞言一怔,隨即笑道:“三爺說的是,在下確實是有些話想和三爺聊聊……”
賈環聞言,沒所謂道:“那就快說,我還準備去換衣服沐浴呢。”
鍾偉笑道:“三爺放心,很快,很快的……”
“等等。”
牛奔的八字眉緊皺,一臉肅然的站了出來,身後韓家兄弟也跟著站了出來。
牛奔眼神厲然的看著鍾偉,道:“你身上可有陛下的旨意?”
鍾偉面色一變,隱隱有些為難,道:“鍾偉見過鎮國公世子,這件事和世子爺並無關係,還望……”
牛奔哼了聲,眼神愈發凌厲,道:“環哥兒是我兄弟,家父曾是先榮國公的親兵隊正。家父親言,在鎮國公府,環哥兒與我無異。我最後再問你一次,你身上到底有沒有帶陛下給你的旨意,讓你來榮國府的莊子上來問話?”
鍾偉面色微微灰白,終究沒有勇氣說謊,搖了搖頭,道:“並無陛下旨意,在下只是……”
“好膽!!!”
牛奔一身爆喝,身子站的筆直,一雙不大的綠豆眼,發出凌厲的兇光,直視著鍾偉,怒聲道:“沒有聖上的聖旨,黑冰臺居然敢擅自問訊榮國公親孫,到底是誰給你們的膽子?太祖御筆親書:與榮寧二公共富貴的丹書鐵券至今尚存於太廟,太上皇御筆亦彰於賈氏宗祠,你黑冰臺好膽!”
鍾偉的面色徹底灰白了,他身後眾人面色也都極為難看,鍾偉求情道:“世子爺誤會了,真的誤會了。在下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私自問訊榮國子孫。在下只是打聽一點事而已,真的沒有別的意思。”
牛奔怒氣不減,道:“好,好的很!”
他回頭對賈環高聲道:“環哥兒,去將政世伯贈你的那架黑雲馬車拉出來,那輛馬車進皇宮都沒人敢攔。咱們這就陪同這位鍾偉鍾大人,去萬民宮光明殿聖上,讓他黑冰臺問個清楚!”
賈環一臉懵懂,似乎還不知發生了何事,聽了牛奔之言,點點頭,“哦”了聲,然後對王貴道:“去,把馬車套上,爺今天可能不回來了,要去皇宮裡轉轉,別說,我還真沒去皇宮見識過呢。”
鍾偉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真要鬧到御前去,皇帝如今正惱怒中,他死不要緊,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