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怎麼還不是那個女人的對手呀?'
微微一笑,赫連冠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兒子,'老五,以你的武功可以和雲仲涵打個平手了。至於今天的結果,那是因為你缺少實戰經驗。'
'缺少實戰經驗。'她輕輕喃著這幾個字,突然雙眼一亮,'我知道了,以戰養戰。'
'好個以戰養戰。'赫連冠點著頭,訝然於女兒的領悟之快。
聽了她的話,赫連廷那雙平靜的眼眸閃過一抹吃驚,這個小妹果然很有武學的天分。
抬頭給自家老爹一個燦爛的笑容,'老爹,謝了。'這種感覺,就好像武俠小說裡所寫的衝破瓶頸,她只覺得豁然開朗。
赫連冠笑了笑,那張帥得一塌糊塗的俊臉上看不到一條皺紋,'老五,醫門這筆賬,你打算怎麼辦?'
'君子報仇,十年未晚。'她不甚在乎的說:'我現在比較需要的是,找人陪我打架。'
聞言,赫連廷敲了一下她的頭,'是比武。'
她揉著被敲痛的頭,'哎呀,一樣啦。'
赫連冠望向兒子,'老大,這次回去,把那傳位的儀式辦了吧。'
望著拱橋下無聲淌過的流水,好一會兒才聽到赫連廷那微冷的聲音,'爹,你決定了嗎?'
微微一笑,赫連冠負手抬頭望向晴空,'將彎月教交給你,我也放心;之後,我就回國。'也許是時候,回去看看了。
'回國?'赫連瑾一愣。
低頭看了她一眼,赫連冠再望回晴空,薄唇帶笑,'老五,空|穴是不會來風的。'
吃驚過後,她撇了撇唇,'爹,我們真的是西域某小國的皇嗣嗎?'怎麼聽,就怎麼覺得很天荒夜談。
赫連冠只回她道:'時候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她抿了抿唇,好奇心是可以殺死一隻貓的,所以還是不要再問了。
'你們兄妹聊吧。'他沒有再看他們,轉身就走。
赫連瑾伸著懶腰,'大哥,你剛才不是有話要跟我說的嗎?'老爹的態度有些奇怪,但他不想說,最好就別問。不然,被嚇到的會是自己。
望著那個肆意伸展的嬌小身子好一會,赫連廷別開了眼睛,望著被秋風吹著的菊花,'你怎麼認識歷家的人?'
'哦,你是說那個歷辰浪啊。'她仰著臉,閉上眼睛感受風吹在臉上的感覺,'不就是那個燕觀海的馬車差點撞上我,他救了我罷了。'
聞言,他皺起了劍眉,'你的武功自救有餘。'
'理論上是這樣的。'只是當時,她陷入了回憶,無法顧及那麼多。
'嗯?'
最後,她聳了聳肩,'我知道自己的身份,赤瑾可以跟他們做朋友,但赫連瑾不可以。'
聽了,他沉默好一會兒,幽幽的嘆了口氣。
'老五,你,還是走吧。'
'走?'她一怔。
'嗯,離開彎月教……'他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來很平靜,'去過你想要過的生活,不要再管這武林中的事。也不要管,我們曾經的誓言。'
隱約感覺到了什麼,她轉頭望向身邊的男子,就見他直直的望著天邊。
他要她走,離開彎月教。
勾了勾嘴角,她能感覺出來他們之間的感覺變了。
是誰先改變了?
她不知道,可是這改變,不是他們能控制的。
他也察覺出來了吧,她閉了閉眼,掩去那抹痛楚,所以才要自己走吧。
不再見面,才能讓自己不再沉淪下去。
沒有說話,她拔出腰間的白玉笛遞到嘴邊,輕輕的吹起來。
〈天仙子〉,單純的笛聲,沒有加入吹笛人的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