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犀:「……」
「鵝!!!鵝鵝鵝?!」
啥!!!她危險?!
那個女人不要太厲害好嗎?
那種小兒科的陰煞之氣,在她的先天之體面前簡直不堪一擊好嗎?
它剛想對這個差點兒將車當飛機開的男人說讓他開慢一點,但對上男人冷到極致的目光,心裡忽然就漫上了一股難以言喻的恐懼。
這種恐懼,就好似是發自靈魂深處一般,讓它想要跪地臣服,比之與它結主僕契約的蕭冉冉立下的契約的約束還要強烈。
男人腳下油門繼續踩著,視線朝從窗外閃身而進,此刻正停在車門上的靈犀再次冷聲開口:「怎麼,還不去?」
靈犀一雙獸眼裡再次盈滿恐懼,想也不想地閃身朝前方飛去。
媽鴨!
這個普通的凡人,真是嚇死獸獸了!
鍾家祖宅內,蕭冉冉面色寒涼地看著從瘋狂中逐漸冷靜下來的老者,想了想還是問道:「所以,上次在川海原始森林深處的城堡內,那張床上穿著旗袍的骷髏,就是你夫人?」
鍾國強咬牙切齒地看她:「是你們將那兒炸了!」
「那她連骨頭都不剩了,你打算拿什麼復活她?」
鍾國強「桀桀」笑了兩聲,從長袍內側的口袋裡掏出一個精緻的黑色小瓷瓶,又小心翼翼如同對待稀世珍寶一般放在了面前的茶几上,隨後意有所指地偏頭看了一眼一樓的某個房間,意有所指地道:「不還有兩個流著我們血脈的孩兒嗎?」
「我已收集到了一瓶她的骨灰,再加上她生下的骨血,足夠復活她了!」
蕭冉冉:「……」
簡直是個喪心病狂的瘋子!
「那是你們的孩子,為了妻子殺了她懷胎十月生下的孩子,你不怕她就算是活過來,會接受不了這件事情嗎???」
「那又如何?!」鍾國強面上是這麼多年來一直堅持這件事情所表現出來的倔強和歇斯底里,「只要她活著,我們還會有女兒還會有兒子甚至孫子外孫,犧牲這麼一兩個又算得了什麼?!」
……怪不得一整個村子村民的性命在他面前如草芥。
這種連親子都能嗜殺的男人,根本失去了作為一個人最基本的道德理念,變成了一個活生生的為達成自己目的而隨意殺人的工具!
「那你抓我幹嘛?」
鍾國強面上露出一絲殘忍的笑:「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說了這麼多是在拖延時間?」
「你以為還會有人來救你?我花費了整整一個月在這座宅子裡設了死咒,一旦有陌生人進來,只要沾上我的死咒,便會立刻爆體而亡!」
蕭冉冉:「……」
你特麼這不是有病,這簡直是想上天啊!
鍾國強好似沒看到她臉上的表情一般,依舊自顧自地繼續道:「為什麼抓你,自然是因為你的與眾不同了!你可以對抗我的黑氣,那麼,沒準用你的血和心臟,就可以救活我的夫人呢?」
蕭冉冉:你特麼地死心吧!
你夫人早就死透透地了!
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活的!
她無語地從嘴裡吐出一口濁氣,撥出的氣體「呼啦啦」吹動貼在額前的黃符,下一刻,縈繞在周身的符咒咒術因為受到外力的幹擾轉動得更厲害了,她身上的仙靈之氣流失得愈加厲害。
鍾國強看著牢牢貼在她額前的黃符,冷笑一聲再次舉起了沾著傅庭雲血跡的匕首,越過茶几朝她一步步走來:「讓我看看你的心!」
蕭冉冉:「……」
滾吶!
並不想讓你這個變態看!
在鍾國強舉起匕首毫不猶豫地扎進她胸口的前一秒,蕭冉冉終於衝破黃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