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掠起,露出佈滿吻痕的頸膚,他俊眸掠過一抹異色,沒有多說。
“我不是來找他。”原本是想要打聽他的去處,但南宮璟先說了,她反倒問不出口。“既然來這裡,不拜會你這位優秀的驅魔師,總是可惜。”
她們姬家和南宮璟並無過節,但因為九玉公會的緣故,往來不多,不過表弟秀和在他門下學習,無形中拉近了他們的距離。
南宮璟聞言微笑,引她進入屋內,端了一盤剛做好的巧克力糖給她試吃,“我剛做好的,嚐嚐味道如何?”
她拈起一顆糖,想起昨晚埃米爾談起的事,“聽說你要結婚了?”
“剛訂婚,結婚還得等,她說想多享受一陣子未婚妻的頭銜。”想起那個笑咪咪地賴皮拒婚、讓他又惱又愛的活潑女人,南宮璟淡漠的臉色添了分無奈,也有幾分縱容的愉悅。
“秀和說過,如果你因為結婚必須退休,不能再教導他,他也會祝福你。”驅魔師的工作有相當的風險,南宮璟數年前曾因此險些送了命,生性恬淡的他若為了家庭而退出這一行,她並不意外。
“我不會退休,只是不再接受太危險的委託。”他不想多談自己的事,轉開話題,“秀和很擔心你。如果你想回去,我可以阻止埃米爾追你。”
回去?事情發展到這地步,她還能回得去嗎?姬心草澀然道:“我必須完成該做的事。”
南宮璟不贊成地搖頭,“你鬥不過他,再這樣下去,對你有害無益——”
“你也想勾搭我的女人嗎,南宮?”店外揚起慵懶的聲調。
埃米爾踏入茴香館內,攬住姬心單,在她額上印下一吻,“你來找我嗎?看你睡得很熟,應該不會太快醒,我就自己出門了。”他將一個小紙袋給她,“這是給你的,你先回去試穿,我和南宮談完,馬上回去陪你。”
他軟語賠罪的親暱姿態,像個溫柔的情人。姬心草明白他是故意做給南宮璟看,反正他們之間的關係早就跳入黃河也洗不清了,她懶得多費唇舌,拎了紙袋便離開。
“你這幾天還是有好好吃藥吧?”南宮璟注視著埃米爾。他的妖氣明顯減弱了,但那些藥物並不會造成這種影響,為何如此?
“大部分的藥還是照表操課,不過那些治療陽萎的藥我不吃了,雖然理論上它們應該能讓我表現得更勇猛,不過萬一有個閃失,麻煩就大了,畢竟身邊有個可愛的女人,我可不想讓她失望。同為男人,你能理解我的顧慮吧?”
埃米爾促狹地注視著他,存心讓他尷尬。最優秀的術師,同時也是臉皮最薄的術師哩。
果然,南宮璟俊臉微紅,開始不自在,立刻改變話題,“你不該將她強留在身邊,做得太過分了。”
“沒人教過我什麼叫做收斂啊。”他放肆地咯咯輕笑。
“你這麼做,是害了她,對你自己也沒有好處。你最好在姬家人找你要人之前放她走。”
埃米爾不答,從盤子裡拈了顆巧克力糖,在南宮璟訝異的目光下,他將糖送入口中,細細品味後,滿意地頷首,“嗯,味道還挺不錯的。”順口問:“星年呢?這幾天都沒看見他。”
“他朋友住院了,他過去照顧。”南宮璟驚訝萬分。吸血鬼的味覺與常人不同,一般食物對埃米爾而言是淡然無味,甚至是令他噁心的,現在他卻……他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埃米爾對他驚詫的眼神視而不見,將整盤糖端來據為已有,又道:“對了,你有保險套嗎?來一盒吧,這兩天做得太兇,全部用完了。按規定我不能離開濃松道,只好靠你‘補貨’了。”
南宮璟聞言徹底僵住,臉上薄紅如火燎原,瞬間面紅耳赤,連耳根都紅透了。他瞪著一臉無賴的埃米爾,想開口斥責,偏偏一句話也說不出。
“南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