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適合輕盈的模樣,穿冬衣太厚重了。”他的唇貼著她頸項遊移,“而且,這樣要脫才方便。”
她聞言愕然,警覺他的舉動逐漸放肆,立即掙脫了他,卻被他勾住纖腰,兩人一起滾倒在床上。
“都老夫老妻了,還害羞?”他故意逗她,啃咬著細細的肩帶,“妖精女王嘛,我是見過。”
她驟然停止掙扎,“你見過她?”
“我有個固定參加的聚會,每年會擴大舉辦一次,與會者除了像你這樣的術師,還包括地底的其他種族,龍族、俄凱忒族當然會參加,妖精也會來,不過我參加了一百多年,也只見過女王兩次。”
“你真的見過她?”她的好奇心被勾起,一時忘了身上不安分遊走的手。“她雖然被稱為女王,但她誕於‘一世樹’,從那棵樹孕育的妖精,應該都是雌雄同體吧?”
一世樹生長於地底,自開天闢地以來便已存在,全世界也就只有這麼一棵,是妖精們的聖樹。它的樹枝、樹葉全都潔白似雪,每百年開花一朵,妖精們會將長出的絲狀花朵取下,安置在其他樹木上,讓花朵依附樹木繼續生長,經過一段時間,花朵結實,雌雄同體的美麗妖精便自果實中誕育。
傳說中,一世樹是化為樹木姿態而沉睡的神靈,被孕育出來的妖精於是被認為擁有神的力量,伹妖精們對此守口如瓶,從不肯讓外人接近聖樹,一世樹的一切更蒙上神秘魅惑的色彩。她第一次聽見關於它的傳說,就深深為它著迷,她不奢望親眼見到它,能見到由它孕育的女王,便心滿意足了。
“女王陛下每回出現都從頭包到腳,只露出一對淡紫色的眼睛,她究竟是男是女、是圓是扁,我就不知道了。”
埃米爾故意忽略她眼中的期待,解開她的披肩,細膩的吻經過她的鎖骨、頸項,在她柔嫩的唇上流連不去,“正好明晚就有聚會,今年由妖精主辦,女王說不定也會大駕光臨。你想來湊熱鬧嗎?”
明知故問!她渴望極了,知道他要她開口求他,卻難以啟齒。
“這個聚會相當於術師們的高階俱樂部,會員資格審查得很嚴,不過我是特級VIP,想帶誰去都行。”他性感地在她耳畔吹氣,“今晚陪我大戰三百回合,我就帶你去。”
她滿心期待像被澆下一盆冰水,咬牙道:“縱慾過度會出人命的,你不知道嗎?”他體力好,可她只是普通人啊,哪禁得起夜夜狂歡?
“是嗎?我可沒聽過哪個吸血鬼因此死在床上的。”他呵呵輕笑,抱著她起身
走到窗邊,坐上窗臺,一伸手就能碰到外頭枝葉茂密的樹。“你知道一世樹靠什麼生存嗎?”
“淨化。” 一世樹會吞食邪惡能量,妖魔從不敢靠近它,因而它所在之處永遠潔淨無垢,沒有一絲邪氣。從某方面來說,一世樹和從前的地靈扮演的是相似的角色。
“真是淨化嗎?我們看見的是樹吸收了汙穢,一個老是把髒東西往肚子裡吞的人,難道不會生病?”
她狐疑地看著他似笑非笑的俊顏,“你的意思是……”
他但笑不答,伸出雙臂抓住樹枝,“把手搭上來。”
她不明所以,仍是將手臂搭上他的,蔥嫩十指貼住他修長指掌,看著他抓緊樹枝,她感覺到他肌膚下的法力開始流出,自手臂、手腕至指尖,不斷注入樹枝。
她還不明白他要做什麼,就見樹身發出淡淡光輝,依附在樹上的東西逐漸現形——自樹幹岔枝處,無數纖細白絲蔓延纏繞,構成一個蛛網般緊緊依附的鐘形,幾道淺金色花蕊隨風輕顫,飄散出淡淡清香,宛如一位優雅美麗的女郎,慵懶地瞧著打擾她好眠的兩人。
姬心草驚喜地看著這巨大的絲狀花朵,“‘奇駝樓’之花!”奇駝樓,也就是妖精語的“一世樹”,她曾在書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