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你。”
“多謝讚美。”他身子挪動時浴袍微微敞開,露出平滑結實的雪色胸膛,在胸口中央有某種痕跡,燈光昏暗,她看不清楚。
“可見上帝造物還是有道理的,他讓吸血鬼成為一群性冷感的惡魔,雖然永生不死,卻很難有後代,否則人類早就滅亡了。”
“被詛咒的生物嘴裡居然說著上帝,不嫌褻瀆嗎?”
他漫不在乎地聳肩,“說了又如何,莫非他能立刻降下閃電劈死我?”
“你是壓根兒不信上帝的存在吧?”
“猜對了。看不見、摸不著的存在,跟不存在沒兩樣。”他手指滑過桌面,捉住她蔥嫩指尖,別有含義地道:“我只相信能掌握在手裡的東西。”手指沿著她細緻的手背遊走,隔著她毛衣袖子,他輕巧地卸下銀腕輪,將她拉入懷中。
要開始了。
她微微屏息,木然任他擺佈。他的身體籠罩著沐浴後的熱氣,但肌膚依舊是冰涼的,標準的吸血鬼溫度。
他下巴靠在她發頂上,讓她潔淨的香氣襲人鼻腔,大掌覆上她緊繃平坦的小腹,沿著她毛衣釦子向上攀爬,停在她左邊震顫的胸房,低柔問道:“對了,還沒請教姬小姐芳名?”
“心草。”她硬聲回答,知道她飛快的心跳必然傳達到他掌心了。她明白會發生什麼事,但知識與真正的經驗畢竟不同,她無意在他這老手面前裝懂,以免徒惹訕笑。
“心草。很可愛的名字。”她繃得好緊,彷佛他的懷抱會吞了她似的。他第一次擁抱那人,她也是如此緊張慌亂,不知所措。
他輕吻她髮絲,沿著與那人相同的順時針髮旋親吻至她額際,自上而下解開她衣釦,順道挑開內衣,像等不及拆開禮物似的,猛地將衣物扯落至她腕間,於是她自腰身以上完全赤裸在他面前。
她險些驚跳,顧不得滿身被冷空氣激起的疙瘩,立即將右腿抵住椅背。絕不能讓他發現她貼身而藏的武器!
“冷嗎?很快就會溫暖了。”他只當她的僵硬是因為羞澀,將她雙腕扣在腰後,令她撩人地仰首後傾,一身脂白肌膚綴著兩瓣淡櫻色,清純又嬈豔地拱向他。
她略嫌清瘦,伹柔潤粉嫩,足以令男人瘋狂,可惜還不足以讓他沉睡的慾望甦醒。他親吻她鎖骨,順著她弓起的美好弧度輕緩試探,當他攀上頂端,她乍然逸出一聲壓抑的抽息,他遂決定以此為中心,正式開始今晚的饗宴,呢喃著:“心草,心草……”
酒精催化著,他微涼的身軀貼著她,他柔軟的語調如魔,引她身體深處漫出一道陌生的熱流,滲入四肢百骸,令她緊繃如張滿弓弦的嬌軀鬆弛,她毋需假裝陶醉便已經陶醉,櫻唇微啟,幾乎要逸出難耐的低吟,又及時咬住。
她提醒自己,快感不過是生理反應,這是交易,不是兩情相悅,她不能忘了自己有任務在身!
他喜歡她反應熱情的身子,於是更樂意貢獻所有的技巧取悅她,在她紊亂破碎的呼吸間,他偶然抬首,看見她雙腮潮紅如醉,恣情盛放的美麗模樣讓他有瞬間失神。
隨即他發現她一雙晶燦眼眸瞪得又大又圓,唇瓣咬得豔紅,似要滴出血來,分明是咬牙不屈的態勢——她的身體抗拒不了他,她的意志卻拒絕屈服。
比起她嬌美誘人的模樣,這雙倔強的眼更吸引他。
“別弄傷自己。”他柔聲哄著,輕啄她唇,誘她放棄抵抗,她稍露空隙,他便長驅直入,狂飲她的芬芳甜蜜,她越想冷靜,他越狂野,執意融化她霜雪堆砌的身子,化為一汪溫暖水澤。
“……糟糕。”正當她意亂情迷之際,他忽然喟嘆了聲。
她竭力自迷眩的激情中抽離,迷濛地望著他。不知何時他們已在床上,他將她壓陷在柔軟的床鋪裡,他雙臂撐在她身側,臉不紅氣不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