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雌雄雙劍,當年分別是雷拓父母成名的兵器。奪回雙親遺物後,雷拓不忍將雙劍分離,所以一左一右地佩帶在身上。此時關若月抽出他未用的雌劍,朝前跨出一步,挺劍架住了迎面劈來的長刀。
一聲脆響,紫電本就是鋒銳無比的利器,關若月在危急之中又使盡了全力,竟把對方的刀身一斷為二,讓所有的人都吃了一驚。
“若月!”雷拓的聲音充滿訝異,卻掩不住一閃而逝的驕傲。
“大哥,別擔心我……”她咬著牙,又擋開一次攻擊。“我會保護自己!”
即使不行,也至少要拼命一試!
也許是因為她有拼命的想法,也許是紫電劍削鐵如泥,也或許是雷拓教授她的招武精奧,關若月挺劍迎戰,一時之間,圍攻的爪牙們竟拿她毫無辦法。而另一方面,雷拓怕她時間一久支援不住,出招愈加勇猛,殺氣漸盛。
眼見情況不妙,劉瑾生一抿嘴唇,拔出佩刀,悄悄地挪動身子,趁著一片混亂中,無聲無息地接近。
雷拓剛才為了救關若月,舉刀自殘並非假裝。雖然關若月突然擺脫箝制,而他及時應變,總算沒有傷及筋骨,卻到底匕首已經刺入臂中,造成深深的一道傷門,讓行動大打折扣。而另一方面,關若月連續二天被下藥,早就虛軟無力。
可是此刻兩人心中都掛念著對方的安危,招武又出自一路,背對背並肩而戰,居然互補長短,佔盡優勢。
關若月此時鬢角散亂,汗溼重衣,但是有強烈的求生意志支撐,倒也不覺得疲累。眼看包圍的人數漸漸減少,正暗自慶幸,眼角卻突然看見寒光一閃,一把刀凌厲地斬向她腰腹要害!
她大吃一驚,連忙回劍招架。“當”地一聲,頓時半臂酥麻,虎口火辣辣地痛了起來,長劍幾乎脫手飛出。
“表舅……”關若月倒退了一步,眼中露出懼色。畢竟她只學了幾個月的武功,此時拼上性命,對付小嘍羅勉強可以,卻又怎麼能和劉瑾生相比?
劉瑾生眼露血絲,吼道:“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賤人!你就給我兒陪葬去吧!”一掌拍出,強勁的掌風便排山倒海般,當頭壓下!
她想要舉劍,可是手卻軟軟地垂在身邊,完全不聽使喚。一瞬間,時間彷佛凍結了,讓她只能恐懼地瞪著劉瑾生眼中無限的殺意……
突然,眼前人影一晃,一雙強壯的手臂將她牢牢地抱在懷中。雷拓悶哼了一聲,魁梧的身子劇烈一震,一口溫熱的鮮血猛然噴出,灑在關若月頸項。
“大哥!”
雷拓咳嗽了一聲,嘔出更多鮮血,頭無力地垂在她肩上,身子搖搖欲墜,似乎連站立都極其勉強,隨時都會暈厥一般。沉重的軀體,壓得她也幾乎站立不穩。
“好個多情種啊!”劉瑾生獰笑著舉起了刀。“雷拓,你去死吧!”
“大哥!”關若月想要拉他閃避,卻力不從心,驚駭地大叫。
原本已逐漸黯淡的眼神突然一閃,精光大盛,雷拓出手如電,突然摘下近在手邊、關若月手中的紫電劍,反手刺出!
白駒過隙的一瞬間,長劍透過劉瑾生的胸膛。他臉上的笑容凝結,不可置信地低頭看著自己胸口。“你……你……”
“我說過,總有一天,要讓你死在我父母的劍下。”雷拓緩緩轉身,另一隻手中青雷劍揚起,化為一道虹光,咬牙嘶啞地喝道:“償命吧!”
一聲慘叫,劉瑾生倒了下去,再也爬不起來。
雷拓將關若月護在身後,緩緩地掃視四周呆若木雞的眾人,“還有誰要陪葬?”
此刻他雙劍殷紅,渾身浴血,一道長長的傷口從眉心上方劃至鼻樑,使他的臉看起來亦有些猙獰可怖,宛如從煉獄中走出來一般。
剩下的十來人面面相覷,眼看劉氏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