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你跟他在飯店共度一夜,都在聊天?”他不以為然地哼道。
“沒錯。”她語意堅定而坦蕩。
他濃眉一虯,“他對你又親又抱的,你還說你們沒什麼?”
“親?”她微慍,“格雷只不過是吻了我的額頭。”
“只不過?”受過西方教育的他,當然知道親吻額頭實在算不了什麼,但他如何能忍受有個男人吻了他愛的女人的額頭?
“親吻額頭只是一種友好的舉動。”她說,“我跟格雷是好幾年的朋友了,他……”
“不行。”他沉喝一聲,打斷了她,“就算是額頭都不行。”
“什……”他這是什麼態度?什麼不行?他是她的誰?他怎麼可以要求她該做
什麼或不該做什麼?
“就算我們親了嘴又怎樣?你管不著吧?”她負氣地道。
拜託,她都沒計較他跟原麗子那段曖昧的過去,他卻反倒責怪她跟格雷那純純的友誼?
“你承認你跟他的關係?”
“我承認什麼?”她氣憤地瞪著他,“格雷是我的好朋友,他是國際醫療團的成員,是個值得信賴及依靠的朋友兼兄長,我跟他的關係不是你以為的那樣,而且……”
聽見她說那個男人是她的朋友兼兄長,武陣微微一怔。
朋友兼兄長?她的意思是……他們並非情侶?
“格雷他特地飛來日本看我的攝影展,順便告訴我他即將回紐約跟泰莉結婚的訊息,我跟他……”
“你剛才說什麼?”他陡地一震。
他剛剛應該沒聽錯吧?那個男人要跟一個名叫泰莉的女人結婚?這麼說來,她跟他是真的沒有……
“我說格雷要跟他最愛的未婚妻結婚了。”她加重語氣地重複了一遍。
“所以說……”他神情十分驚訝。
“所以說你根本是個笨蛋。”她沒好氣地瞪著他。
一直處在激動狀態的武陣,突然冷靜了下來。
他就像一顆鼓脹的氣球般,在被“真相”這支針戳破之際,迅速地縮消。
“這麼說,你跟他……”他忽地有點口吃,“你們……昨天晚上……”
“我們在聊天。”她說。
“你是說真的?”
“是的,越川先生。”她氣惱地睇著他,“現在你知道了?清楚了?”
他木木地,“是……是的……”
老天,他居然鬧了這麼大的笑話?他居然誤會她跟那外國人的關係,而且還對她如此粗莽無禮。
該死,他做了什麼?他剛才還說了那麼多荒謬、可笑又可惡的話來攻擊她、指責她……
“好的。”她揚起下巴,像剛打贏了一場勝仗的鬥雞般揚起下巴,“既然你都明白了,那我走了。”
語罷,她轉身要走。
“不。”武陣及時地伸出於,一把將她拉了回來。
他將她扯回懷中,一臉愧疚,“我……我錯了,對不起。”
看著他那愁雲慘霧般的神情,裡樹打從心裡想笑。
其實她也不是真的要走,只不過想殺殺他的威風,教他再也不敢那麼對她。
她挑挑眉,唇角微微揚起。
“你很可惡。”她說。
“是的,我很可惡。”他低聲下氣。
“你很衝動。”
“沒錯,我是衝動了些。”老天,要是他的屬下看見他在一個女人面前如此低聲下氣,可能會從年頭笑到年尾。
“你很愛吃醋。”看著他那猶如做錯事的小孩般的表情,裡樹忍不住想逗逗他。
“你說得一點都沒錯,我是醋桶。”他蹙著眉頭,語帶哀求地問:“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