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沒事,腿上只是皮肉傷而已,你們沒必要都圍著我,該幹什麼去幹什麼就好。」
總之別都圍在他身邊。
一圈擔憂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晏懷瑾說話時連頭也沒抬,視線一直落在自己身上的純白被子上。
「那怎麼行!」
bernie幾乎驚叫,對晏懷瑾這副滿不在乎的模樣提出異議。
「yan,你受傷了,我們是朋友,朋友在你受傷的時候應該陪著你的。」
朋友。
似乎是連綿不止的疼痛滋生了晏懷瑾內心的柔弱,他眼中的白色被各種光怪陸離的幻想扯亂一瞬。
好像,這次的朋友和以前不一樣。
已經而立之年的人,卻因為bernie這句真摯的話,心口發熱。
他換了個心情,和上一次開口截然不同,「你們都在這裡,有點吵。」
bernie一撅嘴,金色的發揪一晃,他把下巴放在床邊空著的地方,頗為委屈巴巴,「我知道了,我不講他了。」
這個他是誰,在場幾人心知肚明。
江望難得沒心情計較bernie這彷彿放過他的語氣。
平心而論,bernie說得沒錯。那場車禍本就是沖他而來,是江貢的所謂的「修枝」。他用一場看似天災的車禍當作提醒,提醒違抗他的後果將是一件可怕的事。
雖然江望已經委託了許沃青調查,何青又不時提供幫助,調查進展仍不容樂觀,不管怎麼查,那條名為「幕後黑手」的線都沒辦法連到江家,更不用說江貢。
正如江文林一無所獲的曾經一樣,或許,法律這條線走不通。
江望垂眸看著晏懷瑾正笑著和bernie交流的模樣,心下有了決定。
「江望,正好你出來下,我和你講一下後面的工作安排。」
若不是這場車禍,江望現在怎麼說也該飛到下一個城市開始巡演了,白朮目光從江望額頭上的紗布一閃而過。
回想前兩天他在大眼仔上報平安的時候,粉絲叮囑他一定讓江望養好了再出來工作。
「你頭還行?」
門板隔絕了屋內病床上那人暗含擔憂的眼神,江望回神,就聽到白朮問了這麼一句。
「沒什麼大礙,車玻璃碎的時候劃了下而已。所以,後面的工作現在怎麼安排?」
聽著江望這口氣,頭上的傷估計確實不是什麼大事,白朮鬆了口氣,「首先是幾個違約,不過因為非主觀原因,所以大家都酌情減少了些。」
「再就是,後續幾場演唱會的時間,你覺得安排在什麼時間合適?」
江望摸了下自己腦門上的紗布,紗布不算順滑的觸感在指腹暫留幾秒,「推遲一個月吧。」
一個月,也是他留給自己解決這些事的時間。
「好。」白朮頷首,手下動作不停,趕忙去聯絡新的場地時間。
正在輸入的手動作漸慢,白朮問出了得知訊息後的疑問,「車禍,真的是意外嗎?」
白朮對江望的背景有點瞭解,雖然江望不是一般慣選的k12教育,平時也很少提及自己的家世。
但江望很在面對很多事情上的作風實在是和他以及他身邊的人有差別,比起向上尋求幫助,大多數時間,江望更願意自己去處理。
而且,做法也算不上什麼良善之輩,法律範圍內而已。
這層豪門的身份,很容易就讓人聯想到那些電視中彷彿亂麻的豪門關係。
更不用說,受傷嚴重的是晏懷瑾。
有個同性戀人,或許是大多是豪門無法接受的所謂「汙點」。
白朮一顆心吊起,眼裡的憂慮如有實質。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