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向下,指尖向前,再緩緩略屈肘關節,將手提起至腰部稍下處為度。兩手雖上提,兩臂之氣力必須下注,如按雀躍之狀。略停,兩手十指向上翹起,掌根則運力向下捺,行時須極緩,至極度後,再停頓片刻,放下手指,提起掌根,回覆原狀。如此一翹一按為一度,行四十九度。
第二式:前功已畢,則將氣力收起,回覆原狀,舒展全身筋骨,以免過勞。行第二式時,先將兩足並緊,全身正立,蓄氣閉口,昂頭睜目,與第一式完全相同。兩手握拳,惟大拇指伸直,握拳極松。握完,拳置於大腿前,拳心與腿面相貼,兩大拇指遙遙相對,略停頓,兩手大拇指向上翹起至極度,同時兩手其餘各指用全力緊握。兩臂之力須下注,切不可有絲毫提勁。略停片刻,兩大拇指徐徐放下,餘指慢慢鬆開,回覆原狀。兩臂宜用提勁,使氣力上收。如此一緊一鬆為一度,行四十九度。
第三式:略休息,再行第三式。正立如前,兩足平行分開,相距一尺。腿部運力下注,不可稍有輕浮。昂頭睜目,口閉牙接,蓄氣於腹,與第二式同。兩手大拇指屈於掌心,餘下四指緊握大拇指。兩臂垂直,雙拳置大腿兩側,拳心貼腿,拳背向外,臂部不用力,拳握得極松。略停,將兩拳緩握至極度,同時運力於手臂,使之下注,即用力將兩臂挺直,氣力易達於拳指之間。略停,緩收臂力,放鬆拳指,回覆原狀。如此一緊一鬆,行四十九度。
這些動作枯燥而機械,陳天笑和李洛洛都是天真爛漫、生性好動的人,很難長時間沉浸在枯燥的訓練中。好在陳天笑寒假的時候養成了一個習慣,邊看電視邊練易筋經。於是她跟李洛洛向程曉逸借了電腦,一邊看電影、電視劇,一邊練功。如此過了二十多天,陳天笑和李洛洛俱都氣力大增。陳天笑原本只能雙手拎起二百斤重物、搬運六七十斤的物體,剛開學時能雙手拎二百六十斤、搬運九十斤重物,現在卻能雙手拎起三百六十斤重物,搬運一百二三十斤的貨物了。陳天笑二人別提有多高興啦!
時下已是三月底。陳天笑和李洛洛從網上找到一份裝卸工的工作。經她們介紹,於瀟瀟來到這家裝卸公司打工。工作流程是這樣的:以裝卸礦泉水為例,礦泉水批發商從廠家進貨,廠家派卡車送貨。批發商提前打電話叫人去他那裡幫忙。假如接活的是陳天笑和李洛洛,她們要趕在卡車送貨上門之前,坐公交去批發商那裡(至少不能遲到太多)。然後就是從車上卸貨,再按照一定堆放秩序,將其堆在批發商的倉庫裡。批發商計件發工資,現場支付。
陳天笑和李洛洛第一天干的活就是在傍晚卸下七百包礦泉水,每包二十四瓶,每瓶一斤二兩。每包水提成一毛錢。陳天笑算了算,卸貨一噸才掙七塊錢,就跟老闆討價,將工錢提高到一包水一毛五。老闆見是兩個女孩子,長得不賴,假裝哭窮了一番,也就答應了。
沒想到送水的司機半路有事,又迷了路、堵了車,直到晚上八點半才抵達批發商那裡。陳天笑和李洛洛已經在那等了將近兩個小時,跟老闆從學校生活聊到中國男足,從食品漲價聊到股市大盤,從李燈灰聊到本拉燈……
好不容易花了一個多小時卸完貨,已經是晚上十點。從批發商那個偏僻的小區走到公交站牌,發現已經沒車了。陳天笑打電話給批發商,讓他再給點錢打車。批發商騎摩托出來,又塞給陳天笑二十塊錢。陳天笑坐在計程車上,合計著,扣掉打車費十元,還剩一百一十五。自己拿的是宿舍公用的、以程曉逸名字辦的月票,李洛洛自己辦的月票,花了六十塊錢——這樣算來不但掙出了月票錢,還有結餘,心裡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