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瑛終是忍不住開口。
“你。。。。。”那孩子被嚇了一跳,也有些不知所措。
“你是何人!”聲音稚嫩,語氣卻是不符年齡的成熟,“怎麼敢在這?”也許是自以為地秘密被窺見到,又也許是小小年紀卻莫名的男兒自尊心作祟,男孩有些氣憤。
“公子,我只是個下人”陳瑛真想捏一下這老氣橫秋的小屁孩的臉,真是太可愛了。
“公子,我來此是除草的”陳瑛再次解釋。
“嗯。。”小孩也恢復得快,沒多久就鎮靜下來。陳瑛卻越發心疼了,一個孩子啊。
那孩子,慢慢站起來,十歲還不及陳瑛的十分之七高。
陳瑛就這樣看著他,誰也沒說話。
“今日事,不要多嘴!否則。。”眼神略顯犀利,語氣不善。
真是,這還是孩子嗎?難道古人都那麼那麼的早熟?
“是”陳瑛自然點頭。她還沒八卦到連一個孩子都不放過!
就這麼走了,也是。。
陳瑛也不知該感慨什麼,只是看著遠方,日又西斜了。。
她突然想起李商隱的詩來,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那麼,一切又將如何呢?這個世界是不一樣的,那哪樣的才是好。。。
此時的日子,還過得安逸,可以後呢?明天,明天或許就不一樣了。那麼是不是過了今天,就不再有明天?
一切的不平靜,都掩在現時的平靜之下。在動,在悄然而變。。
這是邊城的小鎮,小鎮不大,也沒有主城區繁華。倒也算寧靜。也許是,戰爭結束了較長時間,地頭蛇,還是地頭蛇。駐兵已撤,那小官又是老大了。
這些全是官家的事,和陳瑛毫不相關。她只要過好自己的日子就好,做吃等死啊。
陳瑛,沿著邊緣的小長亭走著。她知道,自己在這裡的‘好日子’快到頭了,老也快痊癒了。那麼,自己不會再這麼清閒。畢竟,有錢人也不養閒人的。這段日子,或許是穿越也來,最平靜得了。
“夢裡難渡,水音淺
千翻浪盡,只嘆風雪輕揚
冰河鐵馬,羽飛悼
扶弦已斷,奈何千般變幻
欣喜顏色,黃河決處,泉未飲
力竭聲收,輕笑緣滅,勢不顯
燕山墨黛。。”
(原創,捂臉,修改無能)
陳瑛遠遠的便聽到一女子在輕唱慢彈,不由得走近那音源處。只見一粉衣輕紗女子,撫著箏,沉醉在自我中。這景很唯美。聲色恰到好處的唱出歌的剛柔。
“啪。。”這真是禍不單行!陳瑛只顧向前,一犯迷糊就把一盆開的正好的君子蘭給打破了。那麼,又要倒黴了。陳瑛默默祈求,哀悼。。
“哪裡來的冒失奴才,竟敢把小姐最喜歡的花摔壞了!”說話的是一個小丫鬟,應該才十四五歲左右,比現在的陳瑛還要小一歲的樣子。
被打碎的花,就是陳瑛這不懂話之人見了也覺著惋惜。聽那丫頭的口氣,該是很名貴的。如果要陳瑛賠償,陳瑛定是做不到的。她雖也是府裡的丫鬟,卻是個沒月銀的。在府裡呆了一個月,只是沒餓著,一毛錢也沒拿的。況且,府裡的大小姐,有這麼會像一個丫鬟,討要銀子了,不會打個半死不活,再賣到勾欄裡去。。
不過陳瑛不怕被賣,就她現在的模樣,也是賣不得幾個錢的。可是被打,就。。
“小姐,奴婢是應為被小姐琴音所吸引,才不覺到了忘我不知界地”陳瑛打定主意,故意不理會那丫鬟的話,向裡間的小姐哀求,“小姐此曲只因天上有,令小人大飽耳福。繞耳之音,令小人沉醉,小人真不是故意的”
只聽陳瑛那聲音,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快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