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地潛進後院之中。
“左眼財,右眼災”,左眼不知何故跳動異常,陳瑛隱隱有些不安。不過,心裡暗示是很重要的,而且百十不爽。當她右眼跳動之時,陳瑛就會對自己喃喃自語:右眼跳——財運,左眼災!
“嗯,不錯”陳瑛抬頭看了眼頭頂上的月色,寧靜亮堂:應該可以畫出三分大概來吧。對於自己的畫技,陳瑛還是有些不太自信——即使有了這將近三年的磨礪。不過,對於自己將要畫下的美物,還是很激動的。
心情是明亮的,腳步是輕快的。陳瑛輕車熟路。
良辰美景,賞心悅事。花好月圓,人亦團圓。可惜這一派和諧之境,卻著實令陳瑛感到礙眼。那種微微的刺痛感,連眼睛都有些酸澀起來。
“這又關我什麼事”,陳瑛低聲自嘲。
她並沒有因為這兒有人就退縮。正是因為這兩人在這,她才一定要呆在這兒的。若是其他人,陳瑛擔心會被發現,應該早就逃了。可是……
正是因為眼前的是他們,她才不會,不會那樣怯弱——就像是心虛。其實,她既擔心會被發現,又挺心安的。一個是心理上的,一個是現實中的。他們之間的距離,很遠……
眼前的人,並非真的就近在眼前。一條石子路,半彎碧溪,還有這十米為半徑的花園。很遠吧,連他們是哭是笑都模糊得很。卻有一點可以確信,他們——相談甚歡吧。酒逢知己千杯少,那翻了半亭子的酒瓶,就是很好的見證。
陳瑛強迫自己的注意力統統集中在月下美人之上。那邊,只是模糊的影子而已,有什麼好瞧的……
可是,無論是心,還是眼神,都不受大腦的控制。
“咚~”陳瑛不輕不重地敲了自己的腦袋:為什麼這麼不聽話,有病嗎?看著它呀!畫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浮沉聚散
生活在這個世界上,你必須學會把蠢蠢欲動的情感都當做奢望,因為連你自己的性命都是別人的恩賜,你還有什麼權利爭取願望中的幸福。
陳瑛覺得自己不再是自己,有什麼吞噬著心神。那是愚蠢的念想帶來的魔障?!
當看到他的手摸到她的臉上時,陳瑛覺得自己就像個小丑,譁眾取寵!怎麼會有著這樣的感覺!瘋子,瘋子!
陳瑛聽不到他們說這些什麼。只能見到那張薄而韌的唇,似乎不停地張合著。月下美人?似乎更適合前面之人。
她的心,她的眼終於轉到眼前七月曇上時。早已是曲終人散。月下美人,已然凋謝。帶著露水的花瓣,還散發著淡淡奇香。有些蜷縮的葉子,在蒼白的月光下竟有些觸目驚心。
他,似乎醉了。陳瑛覺得自己根本不瞭解他。他喜歡什麼?討厭什麼?酒量如何。。。。。。
他是被那月光之下,溫柔似水的女子扶走的。去哪呢?這和她有何關。。。。。。
應該很累了,自己還這是挺瘋的,怎麼會大半夜也不睡,而去看什麼花?明明不是什麼高潔文人墨客的,如今徒徒帶著潤溼的宣紙回去。怎麼會這樣累呢?看樣子,要好好睡一覺了。不然,會生病的。。。。。。
傻子!
天色已明,陽光透過薄紙窗,灑進來。
天亮了?紫苑開啟窗向外看了看。竟然在窗前坐了大半宿?
昨夜?他真的悲傷那麼叫自己心驚,卻又無能為力。
從未見過那般冷靜的男子,竟然會那樣無措。當看著他一杯一杯飲酒,最後竟直接舉起酒壺豪飲。心抽痛得厲害。認識他,也有十三年了。那是自己不過四五歲。流年光景,都在變化。而他,好似還是那個笑著給自己編花環的男孩。即使那個時候的自己,會對這一切視而不見。而今,他再也不會那般纏著自己,是什麼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