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生老病死,都是無人可以逃避與棄權的事。於是變得刻薄,繼而善變不常。
誅殺?原以那些殺伐全是自己為了鞏固皇兒的地位所作的,豈能料想得到,竟是她所。。。。。。
報復嗎?這些有怎麼理得清楚?
方朱顏美目輕闔上,心緒卻久久不能平靜:自己怕是全天下最自私的母親了。家族啊!就算捨棄了親子也在所不惜,
原本以為做著一切,只是為了自己的皇兒能穩坐這方江山。卻不曾料想,到頭來卻只是害了他。安靜的時候,整個人顯得格外虛弱。從來都只有自己吧,身邊沒有人真的願意付出過。
“太后娘娘,九王爺近來和除了和齊國有著不同尋常的來往之外,還和梁國一名妓子來往密切”暗探恭敬地垂首單膝跪在一旁,把探到的訊息稟呈。
“哦,那妓子是何來歷?”聽到訊息的方朱顏紋絲不動,連眼也不曾抬起。從知道她還活著,便對齊國將會參與一事,早就料到。
“來自錦梧居,便是那裡的老闆娘。歷年,安南王都會前往梁國。藉故為,替第一樓物色佳人”探子雖然以後為何娘娘不先過問齊國兵馬一事,而對以妓子有興趣。卻也只安守本分,將自己知曉一干道來:“錦梧居二十年前便開始風生水起,是個極好的聲色場所。怕也為安南王,積累了不少人物脈絡和陰私秘聞”
方朱顏:“那麼當年,慕容席雲被綁架一案,可曾再探查到什麼?”
探子:“恕屬下無能。當年,年僅九歲的九王爺被誰所綁,為何失蹤三個月又自個兒歸來。都成了個謎,無從查起”
迷?當然會如此,她也是的仔細的女人。把真正的慕容席雲綁去,為了齊國皇家獨有的忘情散。化名延,認為自己的兒子。而把親子生生飢一餐飽一頓地餓了三個月。難怪當初那小子一上褸爛,瘦骨嶙峋地回來,誰也沒有懷疑為何一個幼童能從那拐賣孩兒的人手中,成功逃出。原本就和原主有七分相似,又餓瘦。可憐模樣,怕是親身父母,一時間懷疑不起來。
而且,那孩子的應對,像極了個受了驚嚇的。當時,誰還會逼問些什麼?
果然,二十年前,便一步步安排的。叫自己又怎麼能防?!
十年前,那場大火,怕也是和她有關的。其中,過多的緣由方朱顏猜不透。但,無非只是愛恨的一些糾纏吧了。
突然,她覺得自己累了,想要放下。可是,似乎不可能了。其實,一直也不是為了自己才去爭、去奪的吧。她的身後還有的,是一個家族。到了這地步,誰也別想全身而退。後一步,便是屍骨無存。
“退下吧”方朱顏揮了揮衣袖,頭痛病又復發了。
“是”來去都是極快的速度,惟命是從。
大抵,玉石俱焚吧。至少死的時候,不會太淒涼。可是,黃泉之下,又有何面目再見自己的孩兒呢?方朱顏撫摸的冰涼的玉石扶手,怎麼也恢復不過來的心寒。
這鑄成的高塔,哪裡能沒有血骨的。皇兒啊!是你太心慈。若是一早剷除了老九一家,往後的禍端哪裡會有這麼多?你也不至於白白送了性命。
誰家兒郎跨青驄,玉穹寶劍抵萬疆。
誰也怪不了吧,難怪難怪啊!方朱顏突然吐出口鮮血來。
“小姐!”從方家便打小跟在放太后身邊伺候的嬤嬤慌了手腳。竟連許久不敢的稱呼,脫口而出。
“無礙”放朱顏無力地揮手,“此事不得張揚,不然對我方家可是大害”
“奴明白”嬤嬤憂心忡忡,“太后真的不必叫御醫來瞧瞧”
“辛梨啊!你這是年紀越大,也沒個定性了”方太后接過絲巾,微笑著像是打趣,“還記得那年我避開府衛溜到西華街去……”
“是啊,那是老奴還擔心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