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績且不提,就是小一輩的蔣玄蔣青也極出色,只有蔣白,外間傳聞體弱又貪玩,沒想到他卻能作詩。桐哥兒無論是跟族中子弟比,還是跟現下各府裡的哥兒比,哪件不是撥個頭籌?偏碰著蔣白就倒黴。上回讓那蔣白打個臉青鼻腫,這回作詩又被蔣白壓一頭,實在太氣人了,天不助人也沒奈何!
尚婕和沈夫人鬥眼風的時候,蔣白正準備下場和唐世成比試身手,蔣玄和蔣青見唐世成沉著,卻頗有些擔心蔣白不是唐世成的對手,都囑道:“白哥兒,你身手靈活,只是力小,奈不得久戰,宜速戰速決。萬一形勢不對,也彆強撐,認輸就是。反正你作詩壓唐世成一頭了,比武輸了也不算丟臉面。”
顧秋波和顧正充嘀咕了一陣,見眾人還在討論蔣白作的詩,趁人不在意,鑽過來跟蔣白道:“白哥兒,上回我們跟唐世成比試過,他下盤功夫極穩,身手也不錯,隔了這幾年,想必又有些長進。你身手雖靈活,真要打起來,不一定能勝過唐世成,還得小心些。”
蔣白雙手互握,把手指扳的卡卡直響,一面活動腿腳,笑吟吟道:“若是打得過便罷,若是打不過,還沒露敗象我就認輸,總不會吃虧的,你們放心。”
周況在那邊見蔣白得意忘形的樣子,極是鬱悶,拉住唐世成道:“小王爺,你兩招就摁死那個娘娘腔,不讓他得意下去。不過偶然得了好句,湊成一首詩,就不知天高地厚了。瞧他那得瑟的小樣兒,不打得他哭著求饒不算完。”
唐世成不動聲色打量蔣白,心下也鬱悶,那娘娘腔不過九歲,居然作得出這樣的詩來,倒不能小看他。作詩輸了便輸了,若是比武也輸給這娘娘腔,卻真個沒面子。他這裡沉思,抬頭見內侍抬了一個兵器架過來,上頭皆是各式木製兵器,一時離開案臺,上去挑了一杆趁手的木製紅纓槍。
蔣白見得唐世成挑好兵器,也施施然離開案臺,走到兵器架前,挑了一把木劍在手裡拈拈份量,比劃了幾下,覺著順手,這才站到唐世成跟前。
這娘娘腔看著怯弱,又矮我一個頭,就算武藝出色,氣力也肯定不足,我只要不急不燥,穩穩的與他周旋,待得他氣喘,再猛力一擊,勝局就定了。唐世成微微俯視蔣白,見他膚白如玉,睫毛如小扇子,心下有些可惜,唉,你長成這樣,待會被我打哭了,可就難看了!
賀信之坐在案臺上,聽得內侍敲了一下鑼,一錯眼,唐世成和蔣白已是劍來槍往,過了好幾招,再定睛細看了好一會,見唐世成槍法沉穩,蔣白卻跳來跳去的避讓,似乎力有不逮,心下大急,探頭跟沈天桐道:“桐哥兒,你覺著白哥兒會贏嗎?”
“白哥兒劍法雖好,但人小力弱不耐久戰,再打下去只怕難以取勝。”沈天桐抬頭看向蔣玄和蔣青,見他們也臉有急色,搖搖頭道:“若是玄哥兒下去打,這會早贏了。”
蔣白跟唐世成打了一陣,漸漸摸準了唐世成的槍路,知道唐世成想拖延時間,穩中求勝。一時尋空隙回擊了幾招,候得唐世成一槍挑過來,橫劍一擋,卻假作力氣不繼,一個趄趑,後退了一步。唐世成眼見蔣白臉紅氣喘,心下暗喜,一杆槍直挑向蔣白胸口。蔣白見得唐世成一槍挑來,腰身一扭,身子向後一仰成拱橋狀,堪堪避過唐世成的槍,旋即直起身,一劍刺向唐世成腰上,劍尖觸及唐世成的腰側,只是招數使老,已無法寸進,料著刺不中唐世成,一時把手中的劍當成槍,改刺為挑,狠力挑在唐世成腰帶上。
唐世成一個旋身,長槍疾挑,直挑向蔣白麵門,見蔣白回劍一擋,槍尖順勢向上,卻挑在蔣白頭巾上,只一下就把蔣白的頭巾挑在槍尖上,迅猛一退,退後兩步,舉高了紅纓槍,喊道:“瞧瞧這是誰的頭巾?”你的頭巾都在我槍尖上了,還用比嗎?這一回勝的太有面子了!
“好!”北成國少年全屏住氣,待見得唐世成槍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