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下也不知道太后娘娘是和皇后娘娘一樣,為的是太子妃人選之事,還是隻為福王殿下著想呢。”
“小白還小呢,太后娘娘就打她算盤了?”賀圓嘆了一口氣,抬頭見尚婕笑著瞧過來,忽然醒悟起當初的事,那會自己才四歲,尚婕就打自己算盤了,論起來,太后娘娘這是小巫見大巫呢!
蔣白不知道自己落入尚太后的圈套中,這會和莫若慧在房裡說話,見莫若慧飛針走線,正給自己縫上撕斷的袖子,不由問道:“慧姐姐,這半截袖子卻是在哪兒找到的?我聽丫頭說在桃樹下遍找不著,怎麼就你找到了?”
莫若慧微微一笑,待要回答,卻聽得丫頭在簾外道:“姑娘,夫人請你過去呢!”
“這衣裳放我這兒,縫好再給你。”莫若慧聽得賀圓請她過去,自是忙忙站起來,笑向蔣白道:“快走罷,看丫頭們又來趕你。”
“習慣了,要是我以後易了裝,你那丫頭不再趕我了,我可能還不習慣呢!”蔣白嘻嘻一笑,也整裝站起來,伸手要去擁莫若慧的肩頭,終是怕被她那個厲害丫頭見著,只得把手垂下,跟著出了房門。
誦誦經治病
因莫若慧心細,賀圓少不得還要細問她今日發生的事,莫若慧自不敢隱瞞。只是顧元維把鳳頭釵給蔣白時,她並不在場,也無從詳述起,一時把蔣白告訴她的話複述了一遍,又把沈天桐藏了蔣白袖子的事說了,低聲道:“那桐哥兒平素看白哥兒不順眼,就怕他藏起袖子作出什麼不利白哥兒的事來。我待要問他討回那半截袖子,又怕他推脫,且會傷了臉面,因此只作不知道他藏了袖子,只央他幫著想想把袖子丟在哪兒,我好去找來。想來他怕我張揚開來,只得把袖子給了我。”
“這事兒你且別跟小白說。現下他們一處練武,若說了這個,怕心生芥蒂,反不好。”賀圓聽得沈天桐藏了蔣白的袖子,有些愕然,囑了莫若慧幾句,又讓莫若慧閒時多帶著蔣白做針線。莫若慧一一應了,這才回房。
因是春未,乍暖還寒,傍晚時分暖風拂面,至到半夜,忽的下了一場雨,倒有些寒意。將軍府的下人們一早起來,見天陰冷陰冷的,嘆一聲氣候無常,便縮著脖子在衣裳裡頭加了一件夾衣。服侍蔣白的丫頭折掛一早起來,忙忙收拾了便來叫蔣白,誰知叫了兩聲不見應,一時便道:“白哥兒,那新來的先生脾氣可古怪,你要遲到了,不定又罰你抄十遍詩詞呢!上回遲到一次,抄的手腕差點抬不起來,你難道忘了?倒是明早上練武廳學武,遲些沒關係,賴一賴床也就罷了!”
自打將軍府請了一位先生專門教蔣白詩詞之道,蔣白的課程便極其繁忙。單日早上到書房學作詩,下午如常跟蔣玄蔣青等人上學堂讀書寫字,晚上到賀圓房裡做針線。雙日早上到練武廳習武,下午上學堂,晚間繡花。碰有各府哥兒姐兒聚會壽宴等,才得已放假一天。因她昨兒到敏王府參加顧秋波的壽宴,回來的稍晚些,睡的便遲。這會折桂只以為她又賴床,自是一邊說著話一邊去撩帳子,待把帳子攏起掛到銀白色的掛勾上,低頭一看,見蔣白閉著眼,臉上赤紅,不由嚇了一大跳,忙忙伸手去按了按蔣白的額頭,果然火燙,一時嚷了起來,忙叫小丫頭去報知賀圓。
賀圓和尚婕很快趕了過來,王太醫也被火速請來了,一時請脈開藥的忙亂,閤府驚慌。王太醫見尚婕和賀圓惴惴,少不得笑道:“老夫人和夫人不必擔憂,哥兒不過偶感風寒,只要服了藥,好生休息,不日就好了。”
待得蔣白服了藥安穩睡了,尚婕這才鬆一口氣,一時顧不得許多,開口就罵道:“太后娘娘這不是害人麼?我早前進宮跟她稟報,詳詳細細說了,咱家白哥兒體弱,不得已扮成男娃養。這女娃的物事一件也沾不得,若沾了,就怕有個什麼不妥。她倒好,硬賜下一支鳳頭釵。這不,白哥兒馬上就病倒發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