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昨兒還好好的,今兒忽然就病了。”
沈天桐聽得“忽然病了”這幾個字,想起莫若慧對自己說的話,不由一驚,莫不成是因為自己撕斷了他祈過福的衣裳,衝撞了什麼,這才病的?
蔣白這陣子不夠睡,本有些疲勞,再加上半夜裡沒有蓋好被子,著了涼才發燒的。這會服了藥出了汗,睡了半天,到下午醒過來時,便感覺好多了。一時折桂端了粥進來,她吃了半碗,卻聽得窗外有說話聲,不由問道:“誰在外面說話呢,好吵?”
“是蜀王和桐少爺信少爺他們。”
折掛的話才說完,顧秋波和沈天桐賀信之已是衝了進來,都湊上去看蔣白的臉色,嚷道:“覺著怎麼樣,可好些了?”
“唉呀呀,白哥兒還病著,你們怎麼能湊那麼近?小心過了病氣。”折掛大急,又不好強拉他們出去,正待再說,卻聽外邊有聲音道:“見過福王殿下!”一時簾子一揭,顧元維也擠進來了。
“老夫人和夫人哪兒去了?怎麼任著福王他們自己進來?”折桂見滿屋是人,拉過一個小丫頭道:“還不快去請老夫人和夫人過來!”
“姐姐,老夫人和夫人正在前頭接聖旨呢!”小丫頭也著急,團團轉道:“福王殿下是隨著宮裡的人進來的,他跟老夫人和夫人打了一聲招呼,就叫我領了來白少爺房裡。我不敢違抗啊!”
顧元維這會進得蔣白的房裡,卻趕起了人,揮手道:“小白白病了要多休息,你們也瞧過了,都出去吧!”
“哪福王殿下呢?也跟我們一起出去麼?”賀信之見顧元維拉了一張小凳子坐到床前,探頭去瞧蔣白的臉色,急的直搓手。白哥兒只穿著單衣啊只穿著單衣,雖然有被子蓋著,還是不保險啊!若是福王殿下瞧出什麼來,這卻要如何是好?
顧元維聽得賀信之的話,虎下臉道:“小白白病的奇怪,正該誦一誦經壓一壓邪氣。我可是覺慧方丈的俗家弟子,自然要留下來誦一誦經的。你們再不出去,恐會使小白白病情加重啊!”他這裡說著,變戲法一樣從懷裡掏出一卷經書來。眾人瞠目結舌之下,只得退了出去。
蔣白本來懨懨無力靠在枕頭上,見顧元維忽然掏出一卷經書,擺出一副就要開始唸經的姿勢,再也忍不住了,捂著嘴笑的亂顫。這一笑,那頭重腦脹的感覺倒是減輕了許多。
羊脂白玉牌
女娃就是女娃,笑起來總是悅目些。顧元維見蔣白笑顏如花,不禁也微笑起來。
“師傅,你的經書拿反了!”蔣白身上裹著被子,這一笑,被子直滑到肩膀下,忙伸手把被子拉高了,連脖子一併裹住,一抬頭,卻見顧元維笑吟吟看著她,手裡的經書卻拿反了,一時樂的不行。
“這個,我比較善長反著讀經書。”顧元維斂了笑容,嚴肅道:“反著讀,效果比順著讀更好。”
“噗!”蔣白再次忍不住笑了,歪著頭道:“師傅,開始唸吧!我想聽聽效果有多好。”
“等一下。”顧元維見房裡還站著一個丫頭,便指揮道:“把那邊的窗子開啟一扇透透氣。”
“但是,但是白哥兒病著,這開了窗,要是著了涼怎麼辦?”折桂見了顧元維,本來膽怯,可是事關蔣白的病情,一下子壯著膽子回話,遲疑著不動。
“這房裡剛才人來人往的,全是各種味兒,又雜著藥味,我們沒病的聞著也胸悶,何況小白白病著,聞了更是氣悶。”顧元維使喚不動小丫頭,也不以為忤,反解釋了一通,又轉頭跟蔣白道:“小白白,你說是不是?”
“確實是的。每次我病了,她就愛閉了窗,一絲氣兒不透。還是我娘來了,才使喚的她開了窗。雖如此,我娘一走,她又怕生怕死的去關窗,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