罌粟種植園。
……
那是她第一次與罪惡離得如此之近。
可怕的是晚上。
大毒梟專門為他們舉辦一個聚會。
這是一個個子不高但是身材很碩實的中年人,臉上有一撮小鬍子,面板油量,頭髮如同春草一樣蓬勃,嘴唇厚實眼神冷冽,見到曾曄盈的時候,臉上的神情輕薄而放蕩。
聚會在當地一個類似於夜總會的地方,有不少東南亞的舞女在為他們助興,這些舞女談不上嬌豔,但是十分性感火辣別有一番風味。
這是曾曄盈從來沒有見過的另一個世界。她緊張,害怕,甚至還有一點噁心。
聚會進行到一半,有位風情萬種的少女來為他們邊跳舞邊斟酒,眉目之間挑逗意味很濃。可是不知為何,正在她要為毒梟斟酒的時候,突然被長長的裙子絆了一下,於是合身朝著大毒梟撲去,手上的酒結結實實從毒梟頭頂潑下!
後面的事情一片混亂,曾曄盈記得的是,毒梟狠狠打了少女一巴掌,隨後拿出槍要斃了她,少女哀哀地跪在地上求情,不知毒梟身後的人附在他耳邊悄悄說了些什麼,毒梟把槍收了回去,對著下面的人笑著說了一句什麼,所有的男人都歡呼起來。
曾曄盈心一沉,正疑惑間,已經有一個長相粗獷的大漢走上前來,刷地一聲撕碎了少女的衣服,竟然當場強,暴起少女來!
周圍的男人紅了眼在旁邊起鬨,而不遠處在搖曳著舞蹈的女人們居然熟視無睹,似乎什麼也沒有發生。
Cino捂住了她的眼睛。
但是她聽得到也猜得到,第一個男人發洩完畢,緊接著便是第二個、第三個……
少女起初還在拼命掙扎慘叫,後來聲音漸漸小了下去,化作了針尖上的一滴水,消失無垠。
那個晚上,她一直在顫抖,回到酒店嘔了大半小時,膽汁都吐光。
她記得當時她低低求Cino救救那個少女,但是Cino搖搖頭不做聲。
那是別人的地盤。
她還記得,那晚月光很亮,窗外是東南亞連綿的起伏的群山,好像一隻只靜默的野獸,她的腦海裡突然浮現出,青春年少時,她在學校漂亮的櫻花樹下面,仰頭看見那個臉龐冷峻但是眼神清亮的少年,溫柔地把花瓣從她的身上拂去的情景。
她躲在衛生間角落裡淚如泉湧。
這才叫做,年少單純,再也回不去。
第二天清晨,毒梟帶著他們參觀部分種植區,她看到已經死去的少女被人拖到山裡,而幾個男人正要把她丟到山谷中去,其中有昨晚第一個凌虐她的粗獷男人。
死了也好,死了就解脫了。
Cino在她耳邊輕輕嘆。
……
曾曄盈沒有想到少女的遭遇會在自己身上重演。
第十年。
她與Cino相處第十年。憑心而論,Cino是一個好情人,對她的確不錯。就這樣吧,她想。
可是命運偏偏與她開了一個驚悚的玩笑。
Cino有一個妻子。。
在認識她之前,兩人就訂了婚。
她做了他的情人兩年後,他與那個女孩結婚。
曾曄盈依稀見過她一面,唯一的映像是,很高傲的一個女人。
“Cino有一個妻子。”曾曄盈站在窗前,微風吹得她的頭髮有點亂,她伸手理了理,鍾敘敘看到她光,裸的手腕上上深深的傷痕。
“妻子對情人應該採取什麼態度呢?鍾小姐,你可以想象得出。”
“去年年底,Cino飛去美國處理事情,我一個人待在義大利。”
“他的妻子找上門來,想要殺我。”
那個午後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