敘,好漂亮!”連許瑋婷這樣挑剔毒舌的人都不禁發出感嘆。
鍾敘敘站在穿衣鏡前,看著鏡子裡面的人。
下午剛去美容院做完護理,面板比平常更白更嫩,此刻素顏,頭髮懶懶披在後面,裙襬微微舞動,衣袂飄飄,確實清麗無雙。
她一陣恍惚,這個人,真的是自己嗎?
“姐!”林曉嬙敲門走進來:“好美呀!”
她定定神:“呵呵,是嗎?”說罷要脫下來,但是又礙著林曉嬙在場:“你們迴避一下,我換下來。”
“別忙,我多看看。”林曉嬙圍著她轉了幾圈,嘖嘖讚個不停:“姐,你這樣子不大像新娘,挺像仙女的,哈哈!”
許瑋婷一聽,也跟著哈哈大笑起來。
鍾敘敘黑線,順手端起桌上的水喝上兩口。
“對了,”林曉嬙笑夠了:“莫千南叫我跟你說,他明天有事,不能來參加你的婚禮,紅包託我轉交。”遞過來的紅包很厚很有重量。
鍾敘敘接過:“替我謝謝他。”
林曉嬙甩甩手臂:“我看你還是親自給他打電話比較好,我們分手了。”
鍾敘敘手裡的水杯嘩啦掉在地上,婚紗裙襬溼了一大片。
“哎呀!”許瑋婷和林曉嬙不約而同地驚叫撲上去。
“這麼貴的婚紗呀!”一個痛心疾首地哀嘆。
“白花花的銀子呀!”另一個捶胸頓足地吶喊。
鍾敘敘被這兩個沒心沒肺的傢伙重重傷到了小心肝,欲哭無淚。
趕緊把婚紗脫下來,又不敢拿吹風吹,只好用乾毛巾擦擦後拿衣架晾好,待其自然風乾。
真是手忙腳亂。
將婚紗掛好之後,鍾敘敘想起很久以前在一本小說中看到這樣的情節:女主要嫁人的頭一晚上嫁衣撕破了一個小洞,婚後生活被虐得死去活來。典型的象徵性情節。
她想到這裡的時候,心撲通地沉了一下。
第二天起來,摸摸婚紗,還是有點涼涼潤潤的感覺,萬幸看上去依舊嶄新純白,沒有沾到一點兒汙漬。
預約好的化妝師一大早就來到鍾宅,參照設計圖為她上妝。
這一下就花去了將近五個小時。最後,化妝師往她頭髮上插上一朵漂亮的馬蹄蓮,大功告成。
美人如花,花配美人。
湛墨青來接她的時候,被許瑋婷和林曉嬙攔在門外,狠狠敲詐了一筆。
她坐在臥室裡,清清楚楚地聽見外面林曉嬙、許瑋婷、鍾父、林姨……一群人在用或嬌嫩或豪放或洪亮或沉穩的聲音說笑,說話內容一字不差地傳入她的耳朵裡。
還有湛墨青。她的愛人,湛墨青的聲音。
她用盡全力緊緊揪住婚紗的裙襬,不敢放鬆。
湛墨青終於突破重重困難,手裡捧著一大束鮮花走了進來。
鍾敘敘仰頭看他。她知道他很英俊,但今天的他特別的英俊。黑色定製西服,銀灰色袖釦,神采奕奕。她想,用什麼詞語來形容呢?風度翩翩?玉樹臨風?一表人才?相貌堂堂?好像都不恰當。
對了,有一個很俗的詞也許合適,令人沉迷。
至少是令她沉迷。
湛墨青就這麼一步一步朝她走過來,眼神清潤,微笑著伸出手:“敘敘,跟我走吧。”
鍾敘敘有些頭暈目眩,她有一種錯覺,她彷彿是被困在古堡中的公主,湛墨青就是那位騎著白馬踏風而來的王子。
其實每一位女生,在青春年少的時候內心都有一個公主夢,奈何現實無情,這個夢往往都被摧毀。鍾敘敘感謝湛墨青,讓她真真正正夢想成真。
而湛墨青呢?
他看到他秀麗端莊的小妻子,穿著美麗的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