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當真很餓了。
微微動了動手,沒有昨日那般疼痛,看來小丫頭按揉的手法不錯,以此推測、她的醫術很高明。
“您自己睡,也能睡。”姚青青恭敬著,雖是幽怨卻不敢在話語表現出來。
“別說話。”君千鷺低頭在姚青青的耳上輕咬了一下。
他比較喜歡,睡覺時溫香軟玉在懷。很暖和,很舒服。
一陣怪異的酥麻從耳上傳來,想起某夜———姚青青滿臉通紅,不敢再有半句言語生出。
他———是什麼霸道的想法?自己睡覺,偏偏要人陪著。
明明自己也能睡!曾經他自己一人住在這院中,難道不睡覺麼?姚青青著實不滿,腹中偏偏又餓的很!
額?那異常濃郁的酒香似乎是……
那醉於酒香中算得難熬、又算不得難熬的時候終是過去,卻是到了午飯時君千鷺才有了起床的打算。
看著眼前衣裳已整齊的男人背影,姚青青別過了頭去,她不想看他。只因,她已餓的忘記了自己到底有沒有餓過了。
她生氣,從不會是因大事。她只覺得,若因大事而生氣、同樣的便是須得生很大的氣,容易擾亂理智。所以她只會選擇在小事上任自己的脾氣流露。
“若本王沒記錯,王妃今日該將夫綱抄兩遍。”君千鷺坐到了桌前悠悠的往姚青青的碗裡夾了些菜上,並未去看那執拗的站在床畔的女。
“嗯。”姚青青應著。
“過來。”君千鷺放下了筷。
姚青青起了身十分聽話的往君千鷺身旁走去,其實生氣似乎也沒有什麼必要。他是堂堂王爺,顧不顧及她、都隨他的一念之間。
就像是他罰她板一般,不過是很平常的事。
“王妃生氣了?”君千鷺沒有一絲感情的問到。
“豈敢。”姚青青恭順的答著。
“會生氣,也好。”君千鷺忽然說了一句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來,隨後的話亦是同樣的讓人不知所謂“本王也未吃飯,只是酒喝的多了、有些犯困。”
姚青青未言語,只是認真的去思考著君千鷺話裡的意思,奈何或許是他的話語過於高深、又或許是他的話語本就未有其他深意,她、當真想不出他是何意。
“吃了飯去抄夫綱吧。”君千鷺說到。
“王爺,橫王府的人求見。”門口處此時傳來了一個僕役的聲音。
君千鷺起身往門外走去,留了不知所以的姚青青一人在屋中。
書房,君千鷺坐在書桌邊,神色間依舊有些睏意。他冷冷的看著那個站在前面的橫王僕役“什麼事?”
“橫……橫王讓奴才給王爺送封信來。”僕役戰戰兢兢的說到,隨後又悄悄地擦了擦額角。
聞著這大盛的千花媚之香氣,他算是明白為何他家王爺不親自來這平捷王府上,只怕昨晚———他家王爺同那皇公將這平捷王誆的過分。
千花媚———咳,名聲頗大的一種酒。如名,千花輾成,而那個“媚”字……
僕役從袖中取了一封信出來,想要呈給君千鷺,君千鷺卻是伸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敲著書桌冷冷的問到“你家王爺,何時喜歡上練字了?”
僕役停住了腳,再次抹了抹額角。聽著君千鷺那有一搭沒一搭的敲擊,他只覺得那聲音彷彿是死神一步步走近的腳步聲,異常的———駭人心驚。
“是……是皇公特地寫的,皇公有些繁忙、便託了我家王爺送與王爺。”僕役的聲音依舊戰戰兢兢。
他家王爺,說過他回府後會給他加月俸……
“拿過來吧。”君千鷺停下了敲擊。
昨晚,他們聯手誆他喝的那壇千花媚後勁確實大了些。即使到如今,他依舊是倦怠著,君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