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頭,表示胡靈來這裡和她沒關係。
隨後范仲淹、葉清臣、丁墨幾人也到了花廳中,待人到齊了,穿了常服的晏殊才出來。
“多謝諸位應邀,某也不賣關子,今日要從諸位中擇出前五,參加端午的鬥詩會。“
晏殊面上帶著清淡的笑意,目光從十人身上一一而過。
這幾人他都算了解,他們的學識能力他也有個大概的判斷,只是鬥詩與一個人的學問並不等同,因此他要再考察一二,擇出最優者。
“諸位不如從這個季節開的花中擇一,以此作詩,賦詞亦可,我來做評判。”
晏殊話畢便讓小廝上了筆墨,同時觀察著幾人的神態。
他與在坐的幾人相比年紀大不了多少,只是他命途坎坷,自幼經歷的事情多些,入仕的年紀也早,於是比同齡人成熟些罷了。
丁墨出言問道:“寺丞,我們十個人,若是選擇了同樣的花,可如何是好?”這個季節開的花是不少,可人們熟悉並且用來賦詞的也就那麼幾種,重複實在是難以避免。
晏殊笑道:“如此更易對比,無妨。”
丁墨點點頭,思索片刻,沒有猶豫便讓一旁的小廝磨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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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諾暗暗為晏殊鼓掌,她覺得他這法子十分巧妙,不單能一測眾人的水平,亦能從其挑選的花中再探其心性。
丁墨是第一個動筆的人,他才滿京城,詩賦手到擒來也是應該的,不一會,白宣上便有了一首七言的詩。
晏殊沒急著去看,他便也不曾拿了詩詞出去,只是靜坐著,看著屋外的風景。
丁墨心中平靜,可假扮成他小廝的許倩卻停不下來,她站在丁墨身後,將他的詩在心中默讀了兩遍,不由面色緋紅。
丁郎君心中是有她的,否則怎會答應讓她做小廝,又選了她今日去丁府時穿著的裙子上的花——扶桑花!
許平逸思索的時候一半人的詩詞已經作出來了,許諾等不住,便將與許平逸同排的幾人的詩都看了個遍。
宋祁做了一首和海棠有關的詞:“睡起玉屏風,吹去亂紅猶落。天氣驟生輕暖,襯沈香帷箔。珠簾約住海棠風,愁拖兩眉角。昨夜一庭明月,冷鞦韆紅索。”
雖然她不是很懂得欣賞詩詞,但她歷史好,知道宋祁是個怎樣的才子。
在坐的人中,除了范仲淹,便是宋祁才學最佳了。
只是她不明白,宋祁一個年輕人,為何會做出這般冷冷清清的詞來。
另一邊,她見葉清臣的白宣上寫著:“逗煙堆雨意蕭森,峭石摩挲足散襟。記卻灑瓢深草裡,醉醒月出又來尋。”
這詩倒是有趣。
他身旁的人還在思索,看到了他的詩,便說:“葉家十五郎,你這首詩寫了什麼花?恕某愚鈍,竟是瞧不出來。”
葉清臣淡然一笑,目光清亮,看著問他的人道:“我詩中所寫的是竹花。”
那人一聽,便放下手中的筆,噗笑道:“我卻沒瞧出哪裡有竹,更何況,竹子有花嗎?”
許諾面上便露出不屑的笑意,此人想找葉清臣的茬,卻沒找對時機。(未完待續。)
:()宋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