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庶子,都不爭氣,故此王家的生意一直是她拿主意。
許谷誠的話算是嘲諷了王二爺一番,王二爺尷尬地咳嗽一聲,一腳踹倒身邊的一個小廝:“不長眼的東西,看個時間也能給看錯了,害得爺我差點誤了許知州的大事!來人,給我拖下去打五十個板子。”
王二爺性子軟,但懲罰起下人來卻是絲毫不會心軟,反而心狠手辣。
主子說什麼就是什麼,給主子背黑鍋,幫主子化解尷尬是下人的榮幸,被踹下臺階的小廝一句求饒的話也不敢說,直直被人拖著離開。
許谷誠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眉,卻沒有制止,而是大步流星跟著許二爺向內院去。
王老夫人顯然已經知道外院的動機,穿戴整齊地坐在正廳裡,依舊腰挺背直,五官威嚴,目光清明銳利。
待與許谷誠見過禮後,王老夫人開口問道:“不知許知州深夜到訪,所謂何事?”普通人家此事的確已經到了該休息的時候了,說成深夜並無刁難之意。
許谷誠將今日發生的事情以及推測說了出來,他正是因為尊敬王老夫人,才特地過來,否則直接派下屬前來便是。
王老夫人心中巨浪翻騰,卻依舊不動聲色,看了許谷誠一眼,又看了許二爺一眼,目光最終落在許諾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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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娘這幾日都在梨園,許知州有想問什麼,儘可以去梨園尋她,我不會阻攔。至於蘇州城這邊,若有需要我定會全力相助。”王老夫人聲音很淡,卻無保庇之意。
王二爺聽了,急忙看過來,喉結滾動最終問道:“娘,您不能不管大姐啊!”雖然王英近來沒回過王家,但今日未時給他來過一封信,囑咐他無論有誰來找母親,都用藉口擋住。
他想過許多人,無論如何也沒想到許知州會在這個時間帶著大隊人馬來王家。
王老夫人看向許二爺,眼中流露出失望的神色:“她如果是清白的,想必許知州也不會難為她,可此時若真是她所為,我不會助她。在許家二郎君、三郎君尋到之前,你就不要出去了。”
她這話說得精明,如果事情與王英無關,許谷誠卻不分黑紅皂白將罪名按在王英身上,她一定會全力為王英正名。
王老夫人嘆一口氣,正要準備送客,卻見有人出現在門外,許谷誠疾步離去,又急忙回來,相較出去前面色更差了幾分。
“王老夫人,某家二郎和三郎身邊的兩個隨從還有車伕在郊外的一間破廟裡找到了,中了蜂毒,車伕中了劍傷,隨從一個休克,另一人腹瀉不止。某還需去尋人,暫且告辭,王老夫人若有任何線索,還望能即使通知我。”
許谷誠面色有些黑,下屬告訴他那兩個小廝臉上被蟄了許多地方,十分嚴重。若還不能找到二郎三郎,他們的性命的確十分危險。
王老夫人明白許谷誠是因為馬蜂而懷疑王英。雖然懂得養蜂的人很多,但那些人與許家並無恩怨,這才是王英被懷疑的主要原因。
和許家協商將王家吳江縣的兩個茶莊抵讓後,王英笑了笑便回了梨園,再沒來過蘇州城,王老夫人也覺得王英這幾日過於安靜,心中不免也有些懷疑。
若此事真是王英所為,許家二郎和三郎也因此出事,王家就徹底被王英拉到泥裡了。
王老夫人仔細地權衡,在許谷誠離去一盞茶的功夫後吩咐:“派幾個人去梨園看看最好將七娘帶回來,把二爺看好不要讓他出去,多餘的護院都幫著許知州去尋人!”
王二爺爭辯了兩句卻被王老夫人訓地不敢說話,只能服從王老夫人的安排。
許諾和許谷誠一起去了和益堂,許谷誠找的大夫是紀二爺,許諾找的是紀玄,正巧都在這裡。
紀三爺原本在家中用膳,被府衙的人傳喚到和益堂,正在準備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