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不是從門進去的。不過他沒死,該不算過線吧。
鐵翼野頗有幾分自來熟的本事,聞言笑笑,又問:“你覺得金鳴展在後面搞什麼?好像還有其他人,這混蛋自己不能動手,卻攪得我們也不能動手。”
“無所謂。”劉今天淡淡的答,忽然目光一凝。
大廳中變化驟起,一聲轟然大響,紅雲黑雲對沖,猛烈氣浪翻卷,任乾雄“踏踏踏”連退五步,踩碎四塊地磚,胸前飈出一道血箭,傷口斜橫,長一尺有餘,鮮血汩汩冒出,顯然極深。
橫刀低頭看一眼胸口,他胸前衣衫裂開,幾乎在同樣的位置,露出的是濃密的胸毛,只在傷痕最中央處滲出一點血紅。
“領域?”任乾雄目光火熱地注視著橫刀,運功收緊傷口肌肉,防止流血過多。
橫刀道:“好小子,死也要給我一刀是嗎?”
劉今天道:“百戰狂刀……他要是用劍才好。”
鐵翼野“嘿”一笑,這傢伙判斷“好不好”是根據別人夠不夠資格跟他打,然後是用不用劍,知道他已給任乾雄激起了戰意。這兩人從外表氣質上看完全兩異,但本質上恐怕頗為相似,都是那種兵行險著,置之死地而後生,對自己十分狠辣的人物。
任乾雄露出桀驁笑容,“哼,一刀?再來試試!琴聲,不要停!”
原來柳飄飄、柳菲菲見任乾雄受傷,都是一嚇,停了下來。
不過注意到這點的人卻寥寥無幾,偏偏處境十分不利的任乾雄注意到了,可見此人之勇而無畏。
任乾雄大刀一揚,衝向橫刀,猛烈的動作使得胸前傷口爆開,但他全然不顧,大刀一往無前,火燒雲般的刀氣炙熱如前。
柳飄飄急忙撫琴,柳菲菲張開歌喉,激揚迅疾的《沙場點兵》立即鏗鏘響起,不知是刀借曲勢,還是曲借刀勢,眾人都覺得任乾雄還有機會反敗為勝,而眼耳都得到極大滿足,亢奮不已,竟忍不住大喊:“加油!”
此時後院柳飄飄、柳菲菲房內,清流神色忽然一動,身形一閃來到溪雲榻前。
阿歪、阿哦在床上休息了一陣,這時已坐到杜可風身邊,同樣對溪雲的氣息產生感應,疑惑地看去。
溪雲已到關鍵時刻,真正發揮渡引作用的其實只有二十五針,而只有最後一針會**是渡引洩口。
溪雲已完全理解了連千秋的想法,一切瞭然在心,意識一面使混沌真氣固守不動,一面推動魔氣順著那二十五根金針開闢出來的道路緩緩往會**送去。
第一步最難,魔氣好像知道不對一般,粘連在經脈上,推動十分緩慢。但只要將第一道魔氣從會**推出去,便如引流成渠,第二道、第三道魔氣自然能輕鬆跟上,走出這條“拜拜”之路。
這是一個緩慢的過程,尤為消耗意識力,但溪雲不急不躁,終於慢慢引出第一道魔氣,那是一種奇怪的感覺,好像失去了什麼,又好像得到了什麼。
這縷魔氣剛離開溪雲的身體,劉今天也生出感應,瞬間轉頭望去,目光好像能穿透重重牆壁,看到自己想看到的一切。
這深沉霸道又十分冷冽的魔氣,比自己體內魔氣更勝一籌的魔氣,除了溪雲,當無他人!這傢伙竟在妓院,還跟金鳴展一起。
杜可風、清流等離得近,感覺更為明顯,冷冽的氣息竟令人有些心悸,好像那道氣息隨時會咬人似的。
清流不由猜想,那魔域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世界?
幸而只是一縷,迅速被這個世界的能量同化消融。
溪雲微微一喜,這個方法果然可行,他甚至能感覺到那縷魔氣離開自己身體後是如何“逐步”被同化消融的。
第二道、第三道,引渡的過程果然慢慢變得順利,這時溪雲腦海中忽然一顫,不知為何,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