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烈笑得溫暖:「剛烤好的,很甜。」
冬麥捧著那紅薯,低聲說:「謝謝你。」
沈烈:「這並不是你的錯,人這一輩子,也不是非要生孩子。」
冬麥咬著唇,眼眶便有些泛潮,她心裡感激,卻並不知道該說什麼。
在被村裡那麼多人指指點點地嘲諷後,她沒想到有人會這麼和自己說。
沈烈看向那隻兔子,已經長得很肥大了,怪不得遭人惦記,不過這兔子挺傻,也不怕人,還瞪著紅眼睛看他。
他望著那兔子說:「這兔子你養得真好。」
第二天,冬麥便和林榮棠過去把離婚證辦了,辦了離婚證後,冬麥沒回松山村,直接過去了自己孃家,把這事一說。
江春耕氣得要命,先把冬麥罵了一通:「這麼大的事,你不和孃家人說,受了氣你不是活該嗎?你是孃家沒人了還是怎麼著?」
這邊罵著,那裡已經借了人家一輛驢車,連同自己家的,兩輛驢車,又找了四個關係不錯的精壯小夥子,幫著過去拉嫁妝。
這個時候,王秀菊那大嘴巴已經把冬麥不能生的事到處宣揚哭訴,一路上,偶爾遇到認識的,人家都用打量的目光看著冬麥。
江春耕在那人走過去後,對著地上呸了一聲:「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
二哥江秋收脾氣比較收斂:「別搭理就是了。」
冬麥倒是沒什麼,她已經習慣了。
江春耕看了看自己妹妹那呆呆的樣子,嘆了口氣,心疼哪。
好好的,自己妹妹怎麼攤上這種事。
江秋收看看妹妹,有些笨拙地說:「妹,你放心,咱離婚了後,找個更好的,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好找,就算找不到,有哥在,不讓人欺負你。」
冬麥便笑了:「哥,你放心好了,我覺得離婚後我心裡好受多了,不像以前,總覺得悶著,咱現在要緊的是拿回我的嫁妝。」
兩個哥哥都贊同:「對,拿回嫁妝!」
驢車就這麼走在崎嶇的鄉間小路上,沒多久,便進了松山村,還沒進村,就有小孩子嚷嚷著了,說是不下蛋的母雞來了。
江春耕當時臉就黑了,大聲呵斥:「瞎說什麼呢,小心我揍你們!」
小孩子們一鬨而散,兄弟兩個卻氣得不輕,幾個同村一看這架勢,也都來氣,要知道冬麥在他們東郭村那也是好看的小姑娘,嫁到了這什麼松山村,村裡也不是沒見過不能生的女人,要麼離了,要麼抱養一個,可這麼被小孩子說道,這就是欺負人了,這是當冬麥沒孃家人嗎?
「有他們這樣作踐人的嗎?」
於是哥幾個心裡就存著氣,大家一股腦進了村,來到了林榮棠家,吆喝著就要搬嫁妝,這個時候早有四鄰八舍的跟著看熱鬧。
林榮棠家大門是鎖著的,江春耕一腳踢過去,直接把大門踢開了:「艹,老子來搬我妹的嫁妝,怎麼,不讓搬是嗎?」
那大門也是有些年代,哐噹噹差點直接掉下來。
這邊江春耕帶著人浩浩蕩蕩地進了門,那邊王秀菊一家子知道了訊息,也趕緊跑過來了。
王秀菊一看自家周圍不少人,全都是看熱鬧的,再看自家那門,心疼得差點掉眼淚:「你們這是幹嘛,強盜啊?有你們這樣的嗎?」
江春耕冷笑一聲:「我們來搬我妹嫁妝,你們還鎖著門,這不是不想給我們搬?十里八村,你見過離婚了還扣著人家嫁妝的嗎?」
他說話的時候,一溜兒六個精壯小夥子,排排站,那架勢,王秀菊再多說一句,能直接給她一巴掌。
王秀菊頓時被鎮住了,她平時雖然囂張雖然刁,但是她也怕打架啊。
她看了看左右,看熱鬧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