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靖安忙道:「這件事怎麼可能和我關係,你們有證據嗎?你們憑什麼這樣冤枉我,我今天結婚!」
孫公安卻直接拿出來一份檔案,是蓋著大紅章的調查令:「這是我們的調查令,現在陸靖安同志你得給我們回一趟派出所。」
陸靖安一看那調查令,徹底傻眼了。
有了這個,他肯定得跟著回去,而且得去看守所羈押二十四小時!
二十四小時,等他出來,他還結個屁的婚!
陸靖安呆呆地看著那調查令,之後眼神艱難地轉向了自己的新娘孟雪柔:「雪柔,你看,這太冤了,這都叫什麼事?這關我什麼事!我,我——」
孟雪柔看著他這樣子,又是心疼,又是難過,咬著唇,恨得不行了。
她忙對旁邊的孟成松和孟雷東說:「爸,哥,你看,這叫什麼事啊,這不是欺負人嗎?那個介紹信的事我知道,不就一介紹信嗎,丟了就丟了,至於嗎?再說那個介紹信丟的時候,靖安根本不在他們公社,憑什麼,這不是隨便冤枉人嗎?」
孟雪柔本就長得好看,打扮洋氣,今天結婚,頭髮燙成卷,化著妝,穿著白婚紗,這麼一哭,自然是可憐又委屈。
孟成松也皺眉了:「靖安今天不能被帶走。」
別管怎麼著,總不能真讓人把新郎官給帶走,那樣的話,孟家丟人丟大了。
孟雷東聽了父親的話,心裡也明白,這事別管到底什麼情況,肯定不能讓陸靖安被帶走,當下對那孫公安道:「小孫同志,這件事肯定有誤會,陸靖安是油坊公社的辦事員,也是我們孟家的女婿,今天要結婚,他怎麼可能做出什麼偷介紹信的事?再說你們的這調查令是哪裡批捕的,這裡面有什麼問題?」
小孫同志看向孟雷東,他當然明白孟家是什麼人,也明白今天想帶走陸靖安不容易,不過他還是說:「這位同志,今天我也是出來辦事的,這是我們的調查令,既然有這個,我們就要帶走陸靖安同志回去調查,至於他是不是冤枉,我們這個調查令怎麼批的,我覺得和我們的事沒關係。」
孟雷東一聽,也有些怒了,心想這個人是油鹽不進?這還看不清,我們孟家是好惹的嗎,至於讓你隨便在婚禮上帶人!
當下道:「你們就是這麼辦事的?今天你看看這裡都是什麼人,能讓你隨便帶人?」
這邊孟雷東和小孫同志對峙著,旁邊林榮陽見了,趕緊將小孫同志拉到一旁:「這位同志,我們借一步說話,咱們進屋好好談。」
林榮陽現在是跟著孟雷東幹,當然是盡心為孟雷東排憂解難。
孫公安卻是道:「我們不需要進屋坐,我們是來執行公務帶人的,陸靖安,請跟我們走一趟。」
林榮陽犯愁,心想這人還真難纏。
就在這兩個人對峙的時候,貴賓桌上的人看著這情景,自然也都看得直皺眉,如果新郎官當場被帶走,孟家估計丟人丟大了。
不過大家當然也都沒人說話,畢竟誰知道這裡面什麼事,如果是犯了事,那肯定得帶走啊。
而周圍來吃席的親戚朋友,一個個卻已經炸鍋了。
開始的時候只是小聲議論,到了後來,聲音就越來越大了。
「這到底是怎麼了,新郎官犯啥事了?」
「不知道啊,不過人家公安局肯定不至於冤枉人,估計是惹了什麼麻煩!你看,調查令都下來了,那就是犯罪嫌疑人了!」
「不是說他是大學生嗎,還是公社裡的辦事員年輕有為,怎麼就犯事了?」
而剛才一起吃席的幾個同學,突然想起來了,介紹信?介紹信不是和沈烈冬麥有關係嗎?於是就有人看向沈烈:「是你們介紹信丟了的那個案子吧?」
沈烈點頭:「應該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