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雷東卻道:「給我筆,我直接簽吧。」
冬麥提醒:「你還是應該看看。」
孟雷東:「我相信你。」
這四個字,說得很有分量,冬麥倒是意外了下。
其實她和孟雷東並不太熟,儘管大家同行十幾年,但和孟雷東直接打交道的一直都是沈烈,她和孟雷東,也頂多是偶爾飯局上碰碰杯,見面寒暄幾句。
唯一的交道,也許是糕點鋪子了,當時她想把糕點鋪子往外省擴張,孟雷東幫過一個忙。
她輕笑了下:「孟總這麼說,那我和沈烈必竭盡所能,幫你拿回一切。」
孟雷東身體太虛了,冬麥便將筆放在他手裡,由冬麥將紙展開,孟雷東微側著身簽字。
總算將所有的字簽完後,孟雷東的手已經沒什麼力氣了。
冬麥收起檔案:「孟總,我帶了一些稀粥,讓路大哥餵你吃了吧?」
孟雷東點頭。
冬麥和他告辭,起身要走。
孟雷東微側著身,突然道:「冬麥,其實以前我見過你。」
冬麥驚訝,回過頭,看向孟雷東。
孟雷東依然保持著側身躺著的姿勢:「你還記得,很多年前,當時你還在上學,你曾經幫一個年輕人藏過一本書嗎?」
冬麥愣了下。
孟雷東費力地解釋:「很久前了,在公社學校後面的那條小路。」
冬麥一下子就想起來了。
那個時候她讀初二,正是公社裡鬧得兇的時候,遇到一個年輕人,懷裡揣著一本書,被人家追,好像是那本書有問題,她當時正背著書包過去學校,就幫他藏起來了。
不過那個時候天很冷,那個年輕人帶著雷鋒帽,她只隱約記得那個人的側臉。
她望著孟雷東,隱約感覺到了幾分熟悉,之後便笑了:「原來是你!我知道了,你當時是給孟雪柔送糧票去。」
孟雷東靜默地望著冬麥,喉結滑動,之後終於道:「對。謝謝你,當時你幫了我。」
冬麥:「沒什麼,舉手之勞,我只是沒想到竟然是你!」
其實想想倒是也能理解,閉塞的公社,怎麼會有那樣一個穿著棉大衣的男青年呢,也只有孟雪柔的哥哥了,那個時候他應該是給孟雪柔送糧票。
只是當時冬麥並沒把這事聯絡起來,至於後來見到孟雷東,並不是什麼愉快的場景,更不會想到了。
她想想這事,還是有些不可思議:「你怎麼認出是我的?你什麼時候認出是我的?」
她這麼一說,彼此也都想起那場婚禮了,陸靖安和孟雪柔的婚禮,當時孟雷東大怒,如果不是沈烈早有準備,孟雷東不會讓他們隨便離開婚禮現場。
孟雷東別過眼去:「開始沒想到,後來突然記起來了。」
冬麥看他這樣,想想這件事確實尷尬,也就不提了:「你好好養著身體,我和路哥說聲,讓他餵你,你想吃什麼儘管說。」
孟雷東點頭,沉聲道:「好。」
拿到了孟雷東的簽字後,冬麥直接開車過去交給了律師,讓律師進行下一步的行動,也把這件事的始末和江春耕交待過了,讓江春耕一起幫著跟進。
孟雷東養了兩天,身體也恢復了一些,這個時候法務人員已經聯絡了公安,將孟雷東的身份資訊重新恢復,恢復了身份資訊的孟雷東又秘密聯絡了昔日的親近下屬,那幾個下屬因為雷東集團的權利交替,已經備受排擠,正是憤憤不平卻無計可施之時,這個時候孟雷東死而復生,簡直是彷彿打了一劑強心針,一個個摩拳擦掌,要幫著孟雷東奪回雷東集團。
而就在孟雷東躊躇滿志,一切準備就緒準備發難的時候,陸靖安這裡卻出了大事。
原來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