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天銘不放心,冬麥只說哥嫂在這裡,沒啥擔心的,彭天銘也就回去了。
彭天銘走了後,冬麥想了想,還是提心著懷孕的事,現在沈烈出事,她沒心思,但還是想查查。當下便去了一趟公社的衛生所,到了衛生所,人家說要驗血,就抽了血,不過結果要第二天出。
冬麥自然有些失望,只能回去餃子館,回去後,確實有些累了,便躺在餃子館後面屋子的炕上歇一會。
誰知道剛歇了一會,就被馮金月叫醒:「有個陸同志過來了,說是王書記派他過來,有個口信捎給你,說頂頂重要的事。」
冬麥點頭,便稍微收拾了下,出來見陸靖安。
陸靖安看到冬麥,便笑了下,客氣地說:「聽說沈烈出了點車禍,還被人家扣押了?」
冬麥:「是。」
陸靖安:「這就是走私,國家不允許的事還非要幹,就算發了財,可現在被抓了,最後可能被判刑。」
冬麥只覺得,她從來沒高看過這個人,但是這個人總是有辦法,讓她意識到,自己到底還是沒明白這個人有多無聊和好笑。
陸靖安繼續笑著說:「不過剛才王書記讓我傳話,說他突然想起來,村裡的介紹信最好也準備著,村介紹信是籍貫所在地的介紹信,也挺重要的,讓你跑一趟村裡,開一份介紹信。」
冬麥點頭:「好,謝謝陸同志傳話。」
陸靖安:「不用客氣,你也不容易,希望你能順利救了沈烈吧。」
這句話,陸靖安有多言不由衷,冬麥知道。
不過她現在並不關心陸靖安,她只是想著,得趕緊回村裡一趟。
江秋收陪著她回村裡,她一回到村裡,就有不少人圍上來,好奇地問到底怎麼回事了。
冬麥這才知道,村裡有人去公社辦事,不知道怎麼就聽說了,現在村裡傳得很厲害,說沈烈出了車禍,人就要不行了,還說沈烈走私被扣押了,估計血本無歸。
「說不定還得坐牢呢!」
不過這話說出後,馬上就被旁邊的老太太呵斥:「瞎說什麼呢,沈烈是好人,好人怎麼會坐牢!」
冬麥其實現在已經很累了,渾身沒什麼力氣,人也犯噁心,她恨不得馬上躺在炕上不動彈,現在聽到這些流言蜚語,看熱鬧的和關心的,已經沒什麼感覺了。
她讓江秋收陪著自己,先去了村支書那裡,村支書一聽,二話不說就開了介紹信,並蓋上了村委會的印章。
蓋好了後,冬麥本來打算跟著江秋收送過去公社,不過江秋收看她累了,死活不讓她折騰了:「你好好在家呆著,我送過去就行,放心,我肯定送到王書記手裡。」
冬麥想了想;「哥,那個陸同志,我覺得靠不住,你可不能給他。」
江秋收:「行,我知道,我親手送給王書記,不見到王書記我不回來了。」
冬麥這才點頭。
村裡不少人知道這事了,有和沈烈冬麥關係好的,都來寬慰冬麥,王二嬸還有劉金燕她們,看冬麥像是不舒服,便陪著她回家,又幫她燒了水。
之後王二嬸回去,劉金燕乾脆陪著:「現在梳絨機不梳絨了,我都不習慣了,家裡的事,我家男人和婆婆都做了,你說我能幹啥,孩子也不用我操心,我正好過來陪著你說說話,我來陪你,他們也高興。」
冬麥抿唇笑了笑:「好,咱倆正好說說話。」
她心裡是寬慰,也覺得感動,出了事,彭天銘鼎力相助,哥哥嫂嫂也很體貼,村裡的,雖然有說閒話的,看熱鬧的,但是大部分都是想幫忙的,盼著她好的。
沈烈給大家帶來掙錢機會,自己在村裡發月餅,以心換心,大傢伙其實也都感念她和沈烈。
當下兩個女人在這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