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沒有錢,那麼很抱歉,zhèng fǔ也沒有錢,無法為你提供幫助。
在這種情況下,有能耐的人就開始謀求離開這個國家了,光是鯊魚設計院,就已經走了幾十個人。他們有些是被西方國家的zhèng fǔ部門挖走,同時帶走了前蘇聯的機密資料;有些則是被西方企業所聘用,成為企業中的技術人員。所有這些離開的人,無不能夠在國外拿到幾十倍於國內的薪水,最為關鍵的是,他們拿到的是堅挺的外匯,而不是正在急劇貶值的盧布。
沒有幾個人會把出國去工作當成一件恥辱的事情。在過去,大家至少在口頭上還要說一說為蘇聯而工作之類的話,有許多人在心裡也是這樣想的。現如今,蘇聯已經沒有了,俄羅斯的新領導人信奉的是“普世”的教條,自然也不會去進行什麼愛國主義宣傳。既然國家已經不再需要大家去奉獻了,那麼大家就各自去追求自己的幸福生活吧。
柳莎也是一個持有這種觀點的人,她是一名家庭主婦,年輕時候的激情早已被柴米油鹽所淹沒了。她非常羨慕那些丈夫出國去工作的女伴們,因為這些人可以定期地收到從國外匯來的美元,以及大量舶來的jīng美商品。在今天的俄羅斯,許多人心中唯一的信仰就是美元,什麼國家、民族、蘇維埃,都是浮雲。
柳莎也曾側面地暗示過圖奇諾夫,讓他去接觸一下境外的機構,以他的學識,在國外混個好差使應當是不成問題的。但圖奇諾夫有著一種近乎迂腐的清高,他搞了30多年的航母,一直都是以美國等西方國家為假想敵的。現在,讓他去向昔rì的敵人低頭,為昔rì的敵人服務,他實在是羞於啟齒。
如今,一個機會出現了。中國人,而且是曾經的好友劉向海,向圖奇諾夫伸出了橄欖枝,他該不該去接受呢?
“老師,您認為我可以去中國嗎?”圖奇諾夫向薩維耶夫問道。
薩維耶夫點了點頭,說道:“圖奇諾夫,在他們去酒吧找你之前,這位林曾經跟我說了一些話。在他們去酒吧的時候,我一直都在思考他說的話。我認為,他的話是有道理的,的確,一個強大的中國,對於俄羅斯是有幫助的。
至少在未來的20年內,中國和俄羅斯應當是一種互相幫助的關係,任何一方如果離開了對方的支援,就有可能會被美國吃掉。不管中國和俄羅斯曾經有過什麼樣的不愉快,如今都必須拋棄了。我們有一個共同的對手,那就是美國。敵人的敵人,就是自己的朋友,這是一條永恆的原則。”
“這麼說,您支援我去中國工作?”圖奇諾夫道。
薩維耶夫道:“去吧,到中國去,總好過於去美國吧?不管怎麼說,中國還是一個社會主義國家,我們還在為社會主義服務。”
社會主義這個概念,對於幾代人有著不同的意義。薩維耶夫是老一代,對社會主義的感情是最深的,只要有可能,他還是希望自己或者自己的學生能夠把社會主義的旗幟繼續地扛下去。圖奇諾夫是中年一代,從小受的是社會主義的教育,成年之後接觸了不少西方學說,對於社會主義一詞說不上有什麼強烈的信仰,但內心還是有一些本能的親近。至於到了俄羅斯的年輕一代,那就基本上已經全盤西化,言必稱美國了,在他們面前談什麼社會主義,恐怕只能招來他們的恥笑。
聽到薩維耶夫的話,圖奇諾夫陷入了深思。對於他來說,做出一個這樣的抉擇是很不容易的,他必須要考慮方方面面的問題。
就在這個時候,門又被敲響了,柳莎過去開啟門一看,只見四五位中國小夥子正站在門口,每人肩上都扛著一個鼓鼓囊囊的大口袋,累得汗流浹背。
“安德烈,這是你的部下嗎?”柳莎回過頭對劉向海問道。
不等劉向海回答,林振華先站了起來,笑著說道:“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