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劉向海與圖奇諾夫擁抱了一下之後,開始向他介紹陳天和林振華二人。介紹到林振華時,圖奇諾夫用抱歉的語氣對林振華說道:“對不起,林,剛才我不知道……”
林振華搖搖頭道:“不,圖奇諾夫先生,我剛才的話是認真的。如果您的金質舵輪勳章想轉讓的話,我願意出100萬美元。”
“安德烈,這是怎麼回事?”圖奇諾夫扭頭向劉向海問道。
劉向海看看周圍,說道:“圖奇諾夫,咱們還是換一個地方說話吧。要不,我們還是去薩維耶夫老師家裡吧,就像過去一樣。”
圖奇諾夫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他拉過妻子柳莎,對她說道:“柳莎,你去買點酒,再買點吃的,薩維耶夫老師的家境也不太寬裕,不要讓他破費了。”
“可是……家裡已經沒有多少錢了。”柳莎用很小的聲音為難地說道。
倒不是柳莎薄情吝嗇,實在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這半年時間裡,物價漲得太快,許多人家裡為數不多的存款都因物價飛漲而嚴重縮水了,工資的提高也遠遠跟不上物價的腳步,所以大多數工薪家庭目前都處於艱難度rì的狀態。要請30多年沒見面的朋友吃一頓飯,太寒酸了說不過去,如果要隆重一些,恐怕家裡半個月的伙食費就要泡湯了。作為一名家庭主婦,她不得不有所遲疑。
兩口子的這番耳語,林振華在一旁看得清楚。他走上前,對圖奇諾夫說道:“圖奇諾夫院士,您不必安排什麼,這件事交給我來辦吧。”
“你……”圖奇諾夫。
“我是老劉的朋友,用我們中國人的話說,是先富起來的那批人。我來安排晚飯吧,你看如何?”林振華笑著說道。
一行人離開酒吧,向薩維耶夫家走去。林振華在酒吧門口叫來暗中保護他們的柯雲根,對他小聲交代了幾句。柯雲根只愣了一秒鐘,便飛也似地跑開了,劉向海此前曾經交代過,陳天和林振華都是首長,保衛戰士們對他們的話也是必須言聽計從的。
眾人來到薩維耶夫家,分賓主坐下。薩維耶夫問了一下圖奇諾夫去賣勳章的事情,然後劈頭蓋臉地把他訓了一通。圖奇諾夫雖然已經是功成名就的大科學家,但在老師面前還是挺乖的,被罵得面紅耳赤也不敢還嘴。
“好了,老師,圖奇諾夫只是一時糊塗,您就別罵他了。”劉向海不得不出來打圓場了,他說道:“我都30多年沒有見到你們了,大家說些高興的事情吧。對了,謝爾蓋是不是也住在這個院子裡,能不能把他也一起叫過來,這樣咱們的人就湊齊了?”
“謝爾蓋……”薩維耶夫和圖奇諾夫兩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音調都變得低沉下去了。
“怎麼?”劉向海一愣,他察覺出了兩個人神情上的異樣,不禁問道:“謝爾蓋他怎麼啦?”
“謝爾蓋……他死了。”圖奇諾夫低下頭說道。
“死了!”劉向海大驚失sè,“這不可能!我從中國出發之前,還專門打聽過他的訊息,並沒有關於他生病的訊息啊,他怎麼可能死了呢?”
圖奇諾夫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又長長地吐出來,然後緩緩地說道:“他自殺了。就在上個星期,當聽說海軍的最後一艘航母也要退役的時候,他jīng神崩潰了。他把自己關在實驗室裡,整整關了一天一夜。當他的助手強行撞開門進去的時候,發現他已經死了。他用赫魯曉夫親手獎賞給他的銀質手槍打死了自己。”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啊!”劉向海淚如雨下,反反覆覆地說著同一句話。
“謝爾蓋和我一樣,一輩子只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設計航母。航母就是他的生命,也是我的生命。航母沒有了,他的生命也就該結束了。”圖奇諾夫說道,“安德烈,你是知道的,謝爾蓋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