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這麼大的影響?”華克勤狐疑地問道。
“那是當然。”林振華道,“這是我們郎經理親自去打聽過的。”
林振華說這話的時候,郎冬並不在場,林振華也深信,以華克勤的身份,是斷然不會去找郎冬當面對質的。
“這麼說,你覺得你們能夠在這次比賽上拿到一塊獎牌,為國爭光?”華克勤口氣變軟了。
“不能!”林振華乾脆地回答道。
華克勤有些意外:“為什麼?”
林振華道:“因為我們根本就沒有參賽資格。”
“那你還在這跟我說什麼?”華克勤又惱了,說了半天,你連參賽資格都沒有,這不是拿一個廳級幹部當傻瓜耍嗎?
林振華道:“華廳長,你這就不懂了。奧運會的jīng神是,重在參與,我們的態度也是如此。我們這次到法國去,就是去參與的,沒有參賽資格無所謂,我們可以跟著運動員一路走啊。你想想看,如果我們的腳踏車隊跟著整個環法的賽程走下來,在法國走了3000公里,這會造成多大的轟動?”
華克勤開始冷靜下來了:“小林,你說的是認真的?”
“當然是認真的。”林振華恨不得把心掏出來給華克勤看了,“如果不是認真的,我吃飽沒事跟你逗悶子來了?”
“嗯,好吧,我安排人去幫你辦這件事吧。”華克勤終於點頭了。雖然他並不能完全理解林振華的用意,但他從林振華說的這些話裡能夠感覺出來,林振華並不是一時衝動,他這樣做,應當是經過了深思熟慮的。
漢華重工的董事長謝chūn豔和總經理蘇寶成對於林振華大張旗鼓組織車手去參加環法腳踏車賽也同樣不能理解,但他們最終也像華克勤一樣,被林振華說服了。就這樣,在環法腳踏車賽開賽之前,漢華重工的腳踏車隊由郎冬和褚紅陽帶隊,來到了法國。
“怎麼樣,這幾天你們都幹了些啥?”林振華帶著舒曼從法蘭克福趕到巴黎,見著郎冬、褚紅陽時,這樣問道。
褚紅陽樂呵呵地說道:“我們這幾天可沒閒著,繞著巴黎城已經騎了好幾圈了,現在基本上整個巴黎的老百姓都知道從中國來了一支車隊,要參加環法腳踏車賽呢。”
“喲,紅陽,看你都曬黑了。”舒曼摸著褚紅陽的胳膊,心疼地說道。
“沒事,黑點更健康嘛。”褚紅陽帶著幸福的笑容說道。
林振華懶得去看他們兩口子膩歪的樣子,轉過頭問郎冬道:“老郎,你沒和他們一起瘋吧?”
郎冬嘆口氣道:“唉,都怪我沒注意保護身體,如果我沒生這場病,怎麼也能跟著他們騎上兩圈的,現在我只能呆在賓館裡給他們當後勤了。”
林振華連忙安慰他道:“老郎,其實當後勤也非常重要。這些年輕人沒有經驗,就需要你這樣的老同志在後面坐陣才行呢。”
郎冬道:“不過,這兩天我也沒閒著,紅陽他們在外面做宣傳,我就在賓館接受記者採訪。你給我編的那些故事,我都講給記者們聽了。對了,你看今天的報紙,上面還有我們公司的照片呢。”
所有這一切,都是出自於林振華的策劃。他安排褚紅陽帶著腳踏車隊在巴黎街頭招搖過市,同時散發有關中國腳踏車隊要參加環法腳踏車賽的小傳單,用以吸引人們的注意。同時,他又透過曾經代理過五葉風扇和噴瀑式洗衣機的巴黎商人,聯絡上了幾家法國當地報紙,花錢請他們進行採訪,製造聲勢。有了最早的一些報道之後,其他的新聞媒體也就很快地被吸引過來了。
編故事,也是林振華在後世學過的宣傳手法之一。他給郎冬編了一個非常具有傳奇sè彩的故事,把郎冬描寫成來自於一個三代造腳踏車的工人世家,說參加環法腳踏車賽是郎冬的爺爺那一代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