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過去在豐華的時候,是和廠裡的工會一起活動的。到潯陽這兩年,搞什麼活動,都是原來潯自的工會在cāo辦。”
“我暈,那潯自的工會主席是誰?”林振華扭頭問鮑憶琴道,鮑憶琴也是潯自的職工,自然應當是知道的。
“就是老郎自己兼任的。”鮑憶琴答道,郎冬原本是潯自的副廠長,同時也兼任著潯自的工會主席。
“這樣不行。”林振華道,他想了想,對羅詠梅交代道:“詠梅,現在交一件事給你。你回去以後,找一下少哲、岑經理、史經理,呃……還有朱廠長,和他們商量一下,把幾個公司的工會合並起來,成立一個大工會。工會主席由誰當,請幾位領導來決定,但是,你和畢敏先把工會的工作挑起來。首先要解決的,就是職工的勞動保護問題。”
“我和畢敏先挑起來?”羅詠梅指著自己的鼻子,有些不敢相信的樣子。
“沒錯,你們兩個都是女孩子。畢敏做事比較細心,你比較有闖勁,正好能夠互補。潯自的工會也好,咱們老漢華廠的工會也好,都越來越像個擺設了,成天搞點文藝活動啥的,根本就不是什麼正事。你們幾個年輕人先把事情挑起來,照這位李醫生說的那樣,監督職工的勞動保護情況,遇到像郎經理這樣光幹活不要命的,工會要採取強制手段,停止他們的工作,扭送醫院進行身體檢查。”
“什麼叫扭送!你這個當經理的,怎麼說話都不會。”李惠被林振華的用詞給逗笑了,臉上露出了一點笑意。林振華髮現,這位大媽級的女醫生一旦笑起來,還真是挺和藹可親的,她原來不會是兒科大夫出身吧?
“像老郎這種人,不扭送是不行的。”林振華說道。
“不要等出了問題再送醫院,要建立起職工定期體檢的制度。普通崗位一年檢查一次,從事有毒、高溫、低溫、放shèxìng作業的崗位,半年檢查一次。”李惠熟練地介紹道。
“就按李醫生說的辦。”林振華點頭道,“詠梅,你找時間來專門向李醫生請教一次,請她給咱們制訂一下勞保要求。”
“沒問題。”羅詠梅答應道。
“嗯,亡羊補牢,也是應該的。”李惠用讚賞的口氣說道。
林振華搖搖頭:“李醫生,牢肯定要補,但我可不希望亡羊。現在你能不能告訴我,郎經理的病,還有沒有希望?你放心,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希望,我們公司一定會付出百分之百的努力去辦到。”
李惠遲疑了一下,說道:“你們這個病人的情況,也不是完全沒有希望。如果能夠用專門的裝置給他做幾次血液透析,再加上其他一些方法,病情應當是可以緩解的。雖然不能把毒素全部排掉,但生命危險應當可以排除。不過,這樣的裝置,我們第一醫院還沒有。”
“那哪家醫院有呢?省一附院有嗎?”林振華問道。
李惠道:“咱們江南省的醫院都沒有這樣的條件,據我瞭解,有幾家部隊醫院能夠做這方面的治療。不過,整個治療過程要用到進口裝置,還有很多進口藥品,費用會比較高,你們單位的勞保醫療不知道能不能報。”
“當然能報!”林振華毫不猶豫地說道,“李醫生,你不用擔心費用的問題,你只需要告訴我,哪家醫院的治療效果比較好。”
李惠想了想,說道:“我過去在部隊的時候,接觸過上海那邊一家部隊醫院,他們的技術還是不錯的。不過,不知道他們現在是不是接待地方上的病人。”
“怎麼,李醫生是軍醫出身?”林振華問道。
“對啊,我在部隊醫院工作了20多年呢。”李惠答道。
終於見到傳說中的退休老軍醫了,林振華心裡惡惡地想著。不過,他臉上沒有表現出什麼異樣,而是繼續說道:“那咱們還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