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如果我把你這一院子東西都買下，需要花多少錢？”
喬海道：“這些都是廢鐵，值不了多少錢的。你們看中了什麼，直接拿走就是了，還談什麼錢呢？”
林振華搖搖頭：“不行，我一定要跟你算算錢。喬老先生，我看中的可不是一件兩件，而是你這裡所有的東西，甚至於還包括你未來能夠收到的東西。我想請你當一個經紀人，專門負責替我們收購德國工廠裡的廢舊裝置，你看如何？”
237 愛國不分先後
喬海聽到林振華的這個建議，沒有馬上答覆。他想了一會，然後說道：“林經理，我明白你的意思。其實，我也曾經動過這樣的念頭，覺得這些都是很好的裝置，稍微修一下就可以重新使用的。不過，要在德國僱一個能夠維修這種裝置的工人，花的錢比買一臺新裝置還貴，所以這個念頭也就放棄了。林經理說的把這些裝置運回中國，再找工人進行維修，這個想法實在是非常好。”
“這麼說，您是答應了？”林振華問道。
喬海搖搖頭：“我剛才想了一下，我把這個院子裡的舊機床裝置送給你們，或者賣給你們，這都不成問題。但如果未來要長年累月地收購舊裝置，然後運往中國，恐怕不能不引起海關的注意。德國有不少人是非常排華的，尤其是反對中國大陸的zhèng fǔ，如果這件事引起他們的注意，rì後麻煩恐怕不會少。”
“這應當無所謂吧？”林振華道，“這畢竟是一些報廢的裝置，這是有據可查的。你報關的時候，就按廢鋼鐵申報就可以了。據我所知，國際間進行廢鋼鐵交易，應當是允許的。”
喬海道：“可是，你們不是鋼鐵廠啊，你們是機械廠，收購這麼多廢鋼鐵，於理不合吧？”
馬傑插話道：“這還不容易，林經理，咱們回去就成立一個和喬老先生一樣的企業，叫廢舊鋼鐵回收公司，不就名正言順了？”
林振華眼睛一亮，笑著說道：“小馬這個建議好，不過，我倒是有一個更好的主意。”
“什麼主意？”喬海問道。
林振華道：“喬老先生，您介不介意和我們建立一家合資企業？就叫中德合資喬氏廢舊金屬回收公司？現在中國zhèng fǔ在大力鼓勵招商引資，您如果能夠到大陸去投資，肯定會得到上賓的待遇。最重要的是，您把舊金屬拆解的業務放到中國，利用中國低廉的人工成本，這個道理是能夠解釋得通的。這樣一來，您把收購回來的廢舊金屬運往中國的生產基地，就完全合情合理了。至於到了那邊之後怎麼處置，我想，德國zhèng fǔ就管不著了吧？”
“妙！”韋東齊率先拍掌叫絕。現在德國企業到中國投資建廠的不少，喬海如果願意去投資，在德國是不會引起別人注意的。而一旦在中國有了一家生產基地，那麼從德國運輸廢舊裝置到中國去，就是母公司與子公司之間的交易，不涉及到中方的企業，麻煩就少得多了。正如林振華所說，這些廢舊裝置到了中國，可就由不得德國人說三道四了。
“喬老先生，如果真能如此，我保證您這家回收公司利潤比現在高出十倍以上。所有能夠翻新使用的裝置，我們可以按您收購價加上運費之後的兩倍甚至三倍向您付款，這不比您現在在這裡拆卸這些裝置熔鍊要更賺錢了？”林振華繼續堅定著喬海的決心。
喬海沒有吱聲，猶豫了許久，才訥訥地說道：“林先生，你說的這個建議，的確是非常好。可是，我也有一些隱情，不知當講不當講。”
“老先生請講。”林振華道。
喬海道：“不瞞各位，先父原來是國民黨的高官，在內戰期間，是殺過**的。正因為這個原因，我這麼多年一直都沒有回去過，我怕**不能容我們這些人啊。”
此言一出，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