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型的,我想,它比你們國內使用的技術,應當還是要先進20年以上的。”
“不必了。”韋東齊應了一句,便氣乎乎地回到同伴身邊,惱火地說道:“這簡直是太氣人了!”
馬傑詫異地說道:“咱們不是已經改革開放了嗎?連美國都和中國建交了,怎麼國際上對我們還有這樣嚴格的技術封鎖?”
“**說過,帝國主義亡我之心不死,這句話永遠都是對的。”衛景文說道,“不管我們做出什麼樣的姿態來,在帝國主義的心裡,永遠都是對我們存有敵意的。”
林振華拍拍馬傑的肩膀,笑著說道:“小馬,適應這一切吧。以後我們還會遭遇形形sèsè的歧視、制裁、打壓、遏制,沒有人希望看到中國順順當當地崛起。要想在這個世界上有地位,有發言權,只有把自己發展起來。等咱們有了錢,這些鼻子翹得比眼睛還高的西方人,會哭著喊著求中國人買他們的產品的。”
“到那時候,咱們根本就不用買他們的產品了!”馬傑憤憤然地說道。
正在他們聊著這樁可氣的事情的時候,旁邊傳來了一個聲音:“幾位先生,請問你們是從中國大陸來的嗎?”
這句話是用生硬的漢語普通話說的,幾個人都奇怪地扭回頭去,只見在他們的身後,站著一位jīng神矍鑠的老人,黑眼睛,黃面板,是亞洲人的樣子。
“老先生,請問您也是中國人嗎?”林振華問道。
“是的,是的,我是華僑。”老人說道,他的普通話說得很不標準,聽起來很累。
聽說對方是華僑,大家都產生了幾分親近的感覺,衛景文問道:“老先生,您怎麼稱呼?你是在法蘭克福本地居住的,還是從其他國家到這裡來參觀裝備展的?”
老先生道:“我叫喬海,我就是在法蘭克福本地居住的。我在這裡,已經住了30多年了。”
“這麼說,您是在解放前就出來的?”衛景文道,說到這裡,他覺得有些不對,連忙抱歉地解釋道:“哦,對不起,老先生,我們習慣說解放前後了,您可別介意啊。”
喬海笑著擺擺手道:“有什麼介意不介意的,我在政治立場上既不親共也不親蔣。我只知道成王敗寇,既然**得了天下,那當然要按**的說法來說了。”
“老先生,您老家是哪的?”韋東齊問道。
“我是湘平省的。”喬海說道。大家這才恍然,難怪此君的普通話說得那麼彆扭,想想公司裡那幾位從永禾農機廠過來的職工,普通話也是這個味。
“哎呀,那咱們算半個老鄉啊。”韋東齊高興地說道,“我是江南省的,我們這位林經理和這位衛老師也都是江南省的,咱們兩個省是鄰居啊。”
喬海也非常高興:“是嗎,這真是他鄉遇故知啊。我外婆家就在江南省,所以我也算是半個江南省的人呢,我還會說江南省的話呢。”
說罷,他果真cāo著江南省的口音說了幾句方言,結果林振華等人一句也沒聽懂。南方省份大都有這樣的特點,隔一條河,兩岸的方言差異都很大,喬海的外婆家離豐華縣差著一百多公里,方言是完全不同的。
儘管如此,大家還是一下子親熱了起來,喬海熱情地邀請道:“各位,既然大家都是老鄉,我能不能冒昧地請各位到寒舍一敘呢?”
眾人都為難地看著林振華,在海外遇到一位熱心的華僑,當然是一件愉快的事情。但要說到去人家的家裡做客,就未免不太合適了。一則大家對於這種事多少還有一些忌諱,雖然國家的政策已經放得比較開了,但像韋東齊、衛景文這些年紀比較大的人,對於海外關係這個詞還是有些心有餘悸的。第二點就是大家也沒空去串門,他們一方面要銷售自己的產品,另一方面要採購裝置,時間是非常緊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