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成本的。但他如果敢向廠裡獅子大張口,看我不扒了他的皮。”
在所有傳到泰國的材料中間,有一張單子非常有趣,那就是當年在二化更換國產主軸的時候,小泉次郎被逼著簽下的那張確認單,單子上赫然寫著:經嚴格測試確認,中方提供的冰機主軸達到rì方裝置設計要求。
林振華把這張傳真件交到吉拉蓬手上的時候,吉拉蓬幸災樂禍地大笑起來。他揮著那張單子說道:“這回誰如果敢說尼宏公司的裝置比你們的強,我就可以拿這張單子去扇他的臉了。”
在這個世界上,歡樂這種東西也是滿足守恆定律的。有新人在笑,自然就有舊人在哭。正當林振華樂不可支的時候,尼宏公司的銷售團隊正處於愁雲慘淡之中。
“沒希望了。”左治義雄頹然地放下電話聽筒,對自己的手下說道,“公司拒絕繼續降價,堅持價格必須在400萬以上。”
尾崎龍夫道:“我向吉拉蓬打聽過了,他向我承諾,只要我們能夠把價格降到330萬以內,他就說服部長接受我們的裝置。”
左治義雄搖搖頭道:“這個吉拉蓬是隻狡滑的狐狸,他明明知道我們不可能開出這樣低的價格的。他收了我們的好處,還擺出一個責任盡在我們這一方的姿態來。事實上,他與中國方面的代表團,早就已經眉來眼去了。”
“那怎麼辦?難道我們就這樣放棄了嗎?”小泉次郎問道。
“不放棄又能怎麼樣?”左治義雄反問道,“中國方面開出來的價格,應當是低於300萬的,我們的報價是400萬,在價格上完全沒有競爭力。在10萬噸級裝置方面,我們與中國企業沒有技術上的落差,所以這個專案我們已經不可能拿到手了。”
小泉次郎道:“左治君,其實這個問題,我早在兩年前就已經向公司提出過了。在過去,我們的競爭對手是美國和歐洲國家,我們有成本上的優勢,可以佔領中低端市場。現在,中國人開始進入國際舞臺了,我們的成本優勢已經不復存在。面對中國人的競爭,我們必須保持技術上的領先,否則最終必然會失敗的。”
尾崎龍夫也說道:“我同意小泉君的意見。左治君,我聽說兩年前公司曾經打算開發40萬噸級的裝置,結果卻中途放棄了。如果我們現在手裡有40萬噸級的裝置,說不定是可以吸引泰國方面的興趣的。中國人現在還製造不出這個級別的裝置。”
左治義雄嘆了一口氣道:“的確,原來是有這個計劃的。但是,現在公司的資金都已經投入到股票和房地產市場上了,哪還拿得出錢來開發新產品。要搞40萬噸級裝置,需要更新一大批機床,還有大型卷板機、特種焊機等等,這些都需要從德國進口,花費可不是一點點啊。自從董事長迷上股票之後,公司已經兩年沒有添置過新裝置了。”
“完了,完了,這樣下去,公司將會被擠出化工裝置市場的。”小泉次郎悲哀地說道。
左治義雄道:“不僅僅是我們這一家公司,整個rì本都在墮落。最優秀的年輕人都搞金融去了,這個社會上最受尊重的人是金融家,而不是我們這些做實業的。這是rì本的墮落啊。”
帶著滿心的愁苦,左治義雄一行黯然地離開了曼谷,奔向下一個目的地,試圖去尋找新的商機。
在泰國商業部的門口,素差、吉拉蓬也正在送別欣欣公司代表團的人們。經過反覆的洽談,泰國商業部已經與欣欣公司達成了貿易意向,決定透過欣欣公司進口四套由中國江南省漢華機械廠生產的10萬噸級大化肥成套裝置,合同總價款1180萬美元。
泰國商業部將很快組織相關企業的管理人員和技術人員赴中國實地考察,在確認裝置xìng能與質量達到要求的情況下,正式簽訂協議。
“希望合作愉快!”吉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