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十年,直到我確定自己已經死了才來到中原。”痴兒說道,語氣也沒有一點虛弱地表示,彷彿兩個人只是剛剛碰面,根本沒有比拼過一樣。
“呵呵,我似乎睡了十年,剛剛醒來,澐兒就像是一個夢,一個美麗的夢啊!”冷似水感嘆道。
“對啊,她就是一個夢,一個讓人慾罷不能的夢,我有的時候常常想當年如果你沒有追我,那麼你見到我妹妹之後會發生什麼?”痴兒的眼睛裡也有了人類的感情。
“一切都晚了,世界上如果存在如果,那麼就不會存在如果。”冷似水說完就感到自己的話很好笑,不自覺地笑了起來。
“不管怎麼說謝謝你!”
“你有什麼打算?”冷似水問。
“等待,等待著身體的死去。”
“謝謝你,至少我不用等待。”
痴兒轉身離開了七絕崖,向著另一個方向走去,天地茫茫,他不知道自己究竟什麼時候死去,但是他很想等到那一刻,很想很想,但是天地茫茫,到底有誰可以殺得了他呢?
“出來吧,不用藏了。”冷似水對著七絕崖一個角落喊道,藏在暗處的人知道不可能倖免,倒也爽快,從暗處走出來,走的很瀟灑。
“你叫什麼名字,你師父是誰?”冷似水問道。
“我叫風白草,我沒有師父。”那人回答。
“不錯啊,你居然可以偷學到九華山,少林,還有武當的心法,也算是幸運了,只是沒有名師指點,未能融合,不過憑藉你的資質,不出十年應該就可以在江湖之中打出名號,只是可惜永遠成為不了一流高手。”冷似水說道,臉上一點殺意也沒有。
那人一驚,偷學其他門派的心法是武林大忌,即使九華山,在九華道人死後也已經不準外人學習本門心法武功,但是冷似水卻可以一眼看出自己所學心法,如果自己遇見了任何一位這三派的高手,恐怕免不了一死。
“你的輕功不錯,在江湖之中也算是一流了,如果我沒有猜錯你父親應該是魔教的風雪風護法吧?”冷似水問。
“是!”風白草挺了挺胸,他不怕死,窩窩囊囊的活,還不如痛痛快快的死。
“呵呵,當年我和你父親還有一面之緣,他那個老酒鬼居然去冷秀莊偷酒,呵呵。”冷似水笑了起來,一瓶雪純就被自己如此送了出去,真是可惜了,冷秀莊覆滅,天下恐怕再也沒有人可以釀造雪純了。
“參見冷伯伯。”風白草不是一個愚笨的人,他已經聽出冷似水對自己似乎沒有敵意,立刻跪拜在地。
“起來吧。”冷似水虛空一揮,風白草再也跪不下去。
“謝謝冷伯伯。”
“你父親是被聖堂害死的吧?”當年魔教內部大亂,分成了現在的魔教,聖堂和五毒嶺三大部分,彼此傾軋,死人無數,這些冷似水還是有耳聞的。
“對。”風白草猛地跪了下來:“請冷伯伯替我父親報仇。”他知道憑藉自己的力量,一輩子都不肯能報仇。
“江湖之事已經與我無關,這裡有一本書,裡面有我多年的心得,你拿去參詳吧,裡面所有武功都可以練,唯有尋憶劍法,萬萬不可以練。”冷似水把一本書遞給風白草,風白草剛剛接過,冷似水就已經走了,他的輕功比風白草高上百倍,風白草只覺得眼前一花,冷似水就已經消失了。
藥谷旁邊的高山上,大石邊,冷似水無力的坐在那裡,臉色越來越蒼白,嘴角開始慢慢流出現血,與痴兒一戰,他已經傷及了全身經脈,如果不是他的內力渾厚,根本拖不到現在,根本不可能來到這裡。
陽光很燦爛,照在冷似水的身上,很舒服,很愜意,冷似水就在這麼一個風和日麗的中午,躺在澐兒的墳前,慢慢地睡著了,睡得很香很香,嘴角流著口水,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