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痴兒的嘴裡吐出一口血,吐得好遠好遠,沒有人見過鮮血可以吐得這麼遠,這麼遠,遠的都幾乎看不見盡頭,痴兒的頭腦開始迷糊,他知道眼前的兩個人都還活著,他們會傷害妹妹,他們必須死,必須。
“殺!”痴兒只是張了張嘴,鮮血立刻流了出來,但所有人的大腦裡都響起了痴兒的聲音。痴兒徹底瘋狂了,世上最和煦的招式變做了最殘暴的招式,沒有人可以懂這隻有五歲的孩子心中怎麼想,他們沒有見過誰曾使出如此凌厲的招式,因為世上很久很久沒有這麼重情的人了,到底有多久,恐怕連最久遠的傳說都忘記了提及。
那人與紅衣女子都呆住了,痴兒現在已經是一個魔神,他們沒有躲,從來沒有人聽說過誰可以躲過魔神的殺戮。
“痴兒,靜靜,停下來。”一個身影飛了過來,是柳年,看見痴兒的慘狀,柳年愣了一下,立刻撲向了痴兒,不顧痴兒的劍,他牢牢的抱住了痴兒,痴兒的劍在他的腹部劃開了一道大口,血順著劍流到痴兒我見的雙手上,痴兒獰笑著又不斷轉著劍,傷口被撕的更大了。
“痴兒,冷靜,我是師父。”柳年緊緊地抱住痴兒,一股熱流順著他的雙臂湧進痴兒的體內,痴兒的神志慢慢清醒了。
“痴兒,是師父,師父在,沒有人可以傷害你。”柳年毫不吝惜的將內力運進痴兒體內。
“師父?”痴兒稍微清醒了,他看見了師父,但他沒有放下劍,他的劍握得更緊了,因為他看見了師父後面有兩個人。
“師父,他們要傷害妹妹。”痴兒說,聲音極度疲勞,彷彿下一刻就會睡下去。(霸氣 書庫 …。。)
“痴兒,不要怕。”柳年的內力源源不斷的流進痴兒的體內,現在痴兒的身體太脆弱了,除了源源不斷的內力,柳年不知道還有什麼辦法能讓痴兒不睡下去,因為睡下去就再也不會醒過來了。
“師父。”痴兒稍稍恢復了一點體力。他忽然看見了柳年的傷口,“師父,他們傷了你?”
“沒事。”柳年點了傷口旁邊的幾處穴道,血流的慢了很多,痴兒一把撕下一片被單,替柳年包紮傷口。
“你們現在還不走?難道非要我動手嗎?”柳年站起身來,對著身後的兩人說。
“柳年,交出孩子,我放你走。”那個男人說道,柳年認識他,是和他一起喝過酒的張慕雪。
“張慕雪,孩子你不能帶走。”柳年向前走了一步,他現在失血過多,又傳了不少內力給痴兒,身體十分虛弱。
“你現在應該知道你記得情況,你不可能勝得了我。”張慕雪走前一步說。
“那可未必。”柳年拔出了劍。他服下聖水,增加一甲子功力,雖然受傷嚴重,但還有一拼之力。
“柳年,你……”那紅衣女子上前一步說。
“難道你也要與我鬥嗎?”柳年輕憫的說,他知道這樣最能刺激她。
“你……”紅衣女子不知道該如何說,她不知道柳年怎麼變成這樣,以前的他從來沒有讓自己生過氣,但現在……,原來最愛的人才會傷自己最深。
“你走吧,今天的事我不追究了。”柳年沒有看他,他現在何嘗不傷心呢,傷人的人比被傷的人傷的更狠。
女子沒有說話,她不會走的,但一走就絕不再回來了。
“柳年,留下孩子,你們可以走。”張慕雪說,他不屑於柳年的人品,但他不想趕盡殺絕,畢竟為了薛柔,他都要行善,希望可以感動上天。
“呵呵,你們不想走,那就留下吧!”柳年的劍先動了,畢竟他沒有太多勝算,快一步勝利就多一分。
張慕雪沒有想到柳年動手如此快,但他立刻迎了上去,他不能給柳年先手,他也沒有必勝的打算。
柳年與張慕雪交了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