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也賣不了那麼快。
祖清想起茶林的雞和雞蛋。
「可以,不過鹹蛋還是有些多,」左億想到網店上的雞蛋連結,「今年還沒掛上去,待會兒跟任傑說一聲,看看網銷怎麼樣。」
到農家樂時,老趙和老李已經做好飯菜,二人洗了手便去吃飯。
「有你們在家,我和億哥一回家就有熱菜熱飯吃,」祖清感慨著,「這樣的日子可真好啊。」
老趙和老李聞言十分高興。
「只要不嫌棄我們做的飯菜味道差就成。」
左億聞言嘴角一拉,「我懷疑你們在內涵我的廚藝。」
「沒有,沒有。」
「哎呀,這椿芽炒雞蛋不錯。」
老趙老李左顧右盼。
吃過飯後,二人洗漱好,和老趙他們打了一會兒牌,看了看電視,老趙他們剛走沒多久,祖清正打算睡了時,忽然瞥見一熟悉的身影站在堂屋一側。
「房銘?」
祖清叫道。
房銘幽幽地轉過頭,「知道是我?」
噗嗤…
左億哈哈大笑,指著房銘的腦袋,「你怎麼禿了!」
房銘的臉一下漆黑無比。
「這不是禿,」祖清仔細看了看,「這是寸頭,就是……了,不過挺精神的,等一段時間頭髮長起來就好看多了。」
長起來…
房銘嘆了口氣,抬手摸了摸硌手的腦袋,「鬼也不知道能不能長頭髮。」
「可以的,」左億出聲道,「我向別的老鬼諮詢過,你不必擔心頂著禿頭去見簡家姑姑。」
啪地一聲,房銘摔門而去。
哪壺不開提哪壺。
「一天不鬥嘴,心裡就不舒服?」
祖清問。
「不是,」左億笑了笑,「其實房銘的性子更合適和他懟著說話,要是好聲好氣地和他說,他還不喜歡呢。」
祖清戳了他一下,「歪理。」
「睡覺唄?」
左億眼巴巴地看著祖清。
祖清靠著沙發,「我電視劇還沒看完。」
「陪你看,我再去洗點水果?」
「好。」
冥幣送過來的那天,引起了村裡好多人的主意。
好幾個老人都來了農家樂,問祖清是不是出啥事兒了。
陳老爺和陳奶奶也一臉緊張。
「沒事,」祖清和左億送上茶,笑著安撫他們,「這是為清明做準備。」
大家放心離去。
晚上四人在院子裡燒紙錢,房銘在一旁美滋滋地捆著燒過來的錢。
「這感覺太爽了。」
房銘笑得合不攏嘴。
墨精有些不自在地蹭過去,給了房銘一個小袋子,「你頭髮,是我手藝不好,這個送你,是我特意練出來的儲物袋,不大,但是你裝這些錢是夠了的。」
「謝了,」其實房銘也不生墨精的氣,但是好處遞上來了,房銘也不往外推。
他似無意地看了眼坐在牆頭,身上滴著水的盧飛建,「你可以多拿老盧練練手。」
墨精清咳一聲,「他腦袋上都是草。」
「那才好呢,草剪了長得快。」
房銘使勁兒攛掇。
盧飛建頓感不妙,從這邊的牆頭,跑到了另一邊。
這錢紙一點一點地燒,幾個人燒到了凌晨四點。
房銘的腰包可以說是鼓鼓的,他非常財大氣粗地要請眾人吃飯。
祖清道,「我們請你吃飯,算是為你踐行。」
老趙和老李去打下手,左億忙著收拾院子裡的狼藉。
天色漸明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