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億焉巴巴的跟著祖清去小柴房將柴火放好,正欲離開的時候,祖清突然道,「你幫我扛了柴火,中午我請你吃飯如何?」
看著祖清白皙的臉,左億本想拒絕,可一想到對方是祖叔叔的徒弟,他眼珠子一轉,「好啊,這可是你開口請我的,不是我自己要留下的。」
說完便大咧咧的去舀了清水洗手,接而進了堂屋。
祖清見此微微一笑,也去洗了手,至於野百合被他放在了灶房的案板上,那可是中午的一道菜。
等他進堂屋的時候,還端了兩杯早上泡好的薄荷水過去。
「家裡沒備茶,抱歉。」
左億接過薄荷水,順口道,「我那有,送你些。」
「那就謝謝億大哥了。」
原本還後悔自己送茶行為的左億,在聽了對方的稱呼後,頓時高興起來,「客氣什麼。」
而那姑娘的眼神在左億與祖清兩人之間轉了轉。
在祖清看過來的時候,姑娘立馬說起正事,「我姓文,叫文雯,是文家大院那邊的,我爸上週的時候,發生手腳僵硬的情況,送到市醫院看,卻說什麼病也沒有,告訴我們可能是心理作用。」
「可今天八點左右,也不見我爸起床,他向來雷打不動七點半就起來了的,我發現不對便去敲門,結果我爸沒應……」
文雯急了,便去找鑰匙開門,可不管她怎麼做,門都打不開,她父母在她高中的時候便離了婚,家裡就父女兩人,這動靜自然惹起了院裡其他人的注意。
文大伯幾兄弟趕過來,用大木凳將門撞開後,便見文雯爸背對著他們,蜷縮在床。
文雯握緊杯子,臉色發白,「當大伯把我爸翻過身的時候,他臉色發青,是真的青,像、像青草那種青!」
她說得有些急切,迫切的想要祖清明白她爸的模樣。
祖清柔聲道,「我明白,你繼續說。」
文雯見他並沒有露出害怕或者別的神色,心中頓安,也覺得自己這趟來對了。
「而且他手腳都攏在一塊兒,」說著,文雯將水杯放在桌上,抬起自己的手比劃了一下,「不管我們怎麼用力,都沒辦法將他的手掰開,人也叫不醒。」
「我本想送去醫院,可我幾位伯伯說,我爸這種情況送去醫院也沒用,讓我過來請祖先生過去看看。」
不是他們不願意來,而是請守村人的規矩,便是由親到遠的關係來,如果文雯爸沒有子女,便由他的父母,妻子或者是兄弟過來,若妻子兄弟都沒了,便是親侄兒……
左右是這個規矩。
祖清點了點頭,看向旁邊從文雯開口後便沒插過話的左億,「億大哥,我得去文家大院看看,你……」
「我隨你去,」左億看著他,「說好請我吃飯的,不能逃。」
祖清聞言一笑,看向文雯,文雯看了眼左億,點頭,「自然可以的。」
祖清什麼都沒帶便與文雯出發了。
文雯是開車過來的,去文家大院車程約二十分鐘。
他和左億坐在後座,左億偏頭看他,祖清疑惑回視,見此左億不得不垂下頭,俯身在祖清耳邊,祖清渾身一僵。
耳邊則是青年低沉的疑惑聲,「你都沒什麼道具的嗎?」
祖清抿了抿薄唇,雙眼直視前方,「沒有。」
左億嘖了一聲,微微往後一退,祖清稍鬆一口氣,他不怎麼習慣與人這麼親近。
卻又聽身邊人問,「是太窮買不起還是沒有?」
左億這麼問也不是沒原因的,聽外公說,守村人都很窮的。
祖清哭笑不得,「都有吧。」
不想一隻手直接攬住他的肩膀,還使勁兒拍了拍他的右臂,「你既叫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