秩與尚書僕射同為二品,但職責比尚書僕射大,不僅統掌全國兵馬,更統掌帝國事務,雖是秦王所下聖旨,但眾大臣自然而然的選擇了無視。
在所有人心中,都認為這是王族為保平安而不得不做出的妥協,也是所謂的護駕之功的封賞。
兵變當日,幾方勢力殺得天昏地暗,長安城內亂成一團,保王派首腦,尚書左僕射司馬朗死於五王子秦永強之手,而秦永強又死於青川太守孔寧之手,野心完全暴露的孔寧欲強攻皇宮,所幸嘉月衛氏的大軍及時趕到,趕跑了孔寧。
在當時如此混亂的情形下,衛氏完全可以暗施毒手,嫁禍青川孔氏,太后武惠妃為保先王血脈,不得不妥協,所以,在眾大臣眼裡,嘉月衛氏的護駕之功完全變味,反倒是認可太后的臨危急智。
衛煌一直冷眼旁觀眾大臣大打口水仗,如果不是考慮到篡位引發的各種不利後果,他還真想坐一坐高臺之上的那張龍椅,體會一下真龍天子的感覺。
不過,這個念頭僅是一閃即逝,他年事已高,縱是坐上龍椅又能坐幾年?他這麼玩命的辛苦打拼,還不是為了兒子?為了衛氏?再者,小秦王不姓秦,而是姓衛,他的第一個孫子,爭來爭去都是一家子人,骨肉濃於血。
與其留給兒子一個動盪的帝國,倒不如乘著還剩下的光景,為兒子孫子打造一個穩固的衛氏帝國。
看開之後的衛煌第三春煥發,他投入全部的精力,為他的目標而奮鬥,兒子統掌兵權在外頭作戰,自已在朝中為他保駕護航,不僅要防範朝中小人玩陰招使絆子,還要確保大軍出征的武器糧餉供應等問題。
這幾天裡,他拼命的在嘉月和紅楓兩省徵召青壯,組建新軍,協助兒子作戰,同時調來了大量的內衛密諜,幾乎把兩省的內衛密諜抽調一空,只不過,人手還在趕來長安的半路上。
他清楚的知道有些勢力不死心,孔寧兵逼長安,那些傢伙更加不安份,但他目前僅有三萬人鎮守長安城,人手嚴重不足,無法全面監控,只能耐心等待,也正好看看是哪些不知死活的傢伙會跳出來,等兒子滅掉孔寧再秋後算帳。
現如今,鎮守長安城的城衛軍是他衛氏的軍隊,拱衛皇宮的羽林衛和宮中宿衛也全是他的人,統軍將領全都是精心挑選,忠誠上絕對沒有問題的心腹,等到滅掉孔寧,宮裡的宮女、小太監全部換掉,換成自已的人。
還有各部署衙,特別是兵部、戶部、禮部等重要部門,都要安排親信充任,至於那些那對的大臣,他有的是辦法逼他們就範。
衛煌雖然負責朝堂事務,但也時刻問注戰事的進展,孔寧親率二十萬大軍圍困長安城,他要說不緊張那才是怪事。
雖說長安城內有三萬守軍,而且大半是跟隨他征戰多年的精銳,但從軍中抽調部份士兵重新組建二千羽林衛和一千宮中宿衛,再加上要維持長安的秩序,重要的交通要道要把守、還要保護一些重要官署官員等等,實際上,可投入的兵力僅二萬人。
嘉月府軍最精銳的五千陷陣營已撤回城裡休整,江陽縣城一戰擊潰孔寧的五萬先鋒軍,極大的鼓舞了士氣,不過,陷陣營也戰損近四百人,需要馬上補充。
同時撤進城裡的還有千多帶傷的世家豪強私兵,千多私兵在面臨的險惡的境況中如杯水車薪,不過總好過沒有。
寶貝兒子沒有進城,而是率領三千虎豹鐵騎遊弋在城外,伺機而動。
兵力人手嚴重不足,遠水又救不了近火,衛煌為此很頭痛,拼命的揉著脹痛的太陽穴直嘆氣。
雖是半夜,丞相府內仍然燈火通明,一眾心腹或坐或站,無一例外都在皺眉苦思,拼命的想著解決的辦法。
“丞相,下官有一策,或可緩解兵力的嚴重不足。”在紅楓省降服的名士,現已成為衛大衙內心腹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