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右前方,肖小小則在左後側,兩人實則是護住了衛大衙內的正面和左右兩翼,背面則交給晴兒和一眾侍衛。
在前方開路的百多名虎豹鐵騎將士有半數人下馬,圍成一個大圓圈,鋒利無比的斬馬刀直指被圍在圈裡的十幾個泥人,泥水地上還浸泡著五具屍體,血水把泥地汙水都染成紅色。
五具已經死透的屍體,自然沒人會在意,走近時都會本能的避開。
“怎麼回事?”
衛大衙內一路淌著泥水走來,虎豹鐵騎的將士自覺的讓出一條通道。
包圍圈中,十幾個泥人手握各式兵器,指著兩男一女。
兩個男的同樣一身汙泥,身上帶著好幾處傷,鮮血還在滲出,他們持著長劍,守護在一箇中年美婦面前。
那中年美婦的身上同樣沾滿了汙泥,被雨水淋溼的羅裳貼緊肌膚,凹凸曲線畢露無疑。她懷中抱著一個嬰兒,俏面蒼白無血,眼眸裡充滿了驚恐與絕望。
“黑衣衛衛尉莫林見過衙內。”一彪形大漢對著衛大衙內躬身行禮,把事情的經過簡略的彙報。
這幾人都是潛逃的犯官家眷,他們奉命緝捕,欽犯拒捕,一番打鬥,欽犯死了兩人,黑衣衛也折損了三名好手。
“哦……”衛大衙內漫應一聲,低下頭,不敢看那嬌憐楚楚的美婦,區誠等保王黨起兵謀反,他們的家眷必受牽連,承擔悲慘的後果,他即便有心理上的準備,但仍不免有些於心不忍。
站立前右側的小六子皺了下眉頭,輕輕的咳了一聲。
從太后身邊調離後,他一直充當衛大衙內的貼身侍衛,時間久了,對衛氏集團裡的派系多少有些瞭解,象一般的官員,多是尊稱衛大衙內一聲少主或驃騎將軍,府裡的人,還有少壯派裡的核心人員一般都尊稱郎君或衙內,稱呼上的區別也代表著親信與非親信兩種意思。
這個叫莫林的黑衣衛衛尉竟然如此稱呼衙內,簡直就是大大的不敬。
他突然想起區誠等人都已經被剷除掉了,那群潛伏在長安城裡的玄素居殺手至今仍未見有什麼動靜,心中突的一跳,連忙用咳聲發出小心提防的訊號。
“衛郎君救命……”
那中年美婦突然撲來,擋在前面的小六子連忙伸手阻攔,中年美婦抱著懷中的嬰兒,咚的跪倒在泥水中,拼命的向衛大衙內呼救。
“奴死不足惜,可憐這孩子才出生不久,求衛郎君憐惜,把他收養了吧……”中年美婦哭得梨花帶雨,楚楚嬌憐,任是鐵石心腸之人也難免心軟。
哇——
美婦懷中的嬰兒彷彿知道自已悽慘的身世,突然啼哭起來。
衛大衙內本能的伸出手,想接美婦遞過來的嬰兒。
“少主小心。”小六子突然低喝一聲,手臂疾伸,掌中的雨傘擋在衛大衙內面前。
只聽得篤篤篤的一陣亂響,擋在衛大衙內面前的雨傘竟插滿了鐵針,針上顯然淬過劇毒,隱現藍汪汪的顏色。
小六子把手中的雨傘向前一推,同時橫跨一步,擋在衛大衙內的面前。
中年美婦的懷裡藏有一筒以機簧發射的暗器,以嬰兒為掩護突然發射,卻被小六子及時發現,伸傘擋下暴射而出的所有鐵針,臉色不禁大變。
如此近的距離,以機簧發射的鐵針連明光鎧都能射穿,竟然射不透以油紙糊成的傘,唯一的解釋就是傘的主人的修為深不可測眼見雨傘如大山一般的撞來,中年美婦避無可避,只能用手中的鐵筒擋格。
砰的一聲,中年美婦只覺一股強大得無法抗拒的陰勁撞得飛拋而起,懷中的啼哭的嬰兒亦被震得飛拋,她人在半空,噴出一口血水,然後叭噠一聲,重重摔落泥水中。
這一連串的動作從突發到結束只是瞬息之間,圍成的一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