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淺淺的砍痕外。
而那些鋼鐵怪獸手中那又大又沉又鋒利的怪刃劈落時,再堅固的鐵盾也被劈成兩半,再堅韌的鐵劍也被劈成兩斷,順帶著也把人的軀體劈成兩半,鮮血四處激射。
這些被鮮血染成紅色的鋼鐵怪獸嚎吼著,揮舞那又大又沉又鋒利異常的怪刃,瘋狂的劈砍,任何阻擋它前進的生物,都被摧枯拉朽般的毀滅。
在城頭上觀戰的所有人俱被陷陣營無堅不摧的恐怖攻擊力震懾得面色蒼白無血,如果說之前的雷霆戰車是遠攻的重器,陷陣營則是活的近戰重器,變態的防護力,無堅不摧的攻擊力,絕非血肉之軀可以抵擋。
碰上這樣的鋼鐵怪物,再勇敢的戰士也只能束手無策,無奈嘆氣,膽氣弱的則嚇得魂飛魄散。
陷陣營推進的速度非常緩慢,一步一個腳印,但在城頭觀戰的眾人眼裡,在孔寧等青川將領的眼中,陷陣營勢如破竹,摧枯拉朽的鑿入青川府兵密集的方陣裡,以令人難以相信的誇張速度鑿穿了第一個方陣,正向第二個方陣碾壓而去。
青川府兵的精銳大半都調到正面戰場,硬是頂住了嘉月府軍的正面強攻,迎擊陷陣營的第一個方陣也是由軍中精銳老兵組成,即便陣型被鑿穿,但仍然沒有崩潰,只是出現了正常的慌亂。
不過,後面的兩個方陣全是由新兵組成,這些新兵即便是參加了長安攻城戰,但久攻不下,士氣早已低落,加之是被軍府強徵入伍,心中早有不滿,再面對陷陣營這種鐵劍砍不倒的鋼鐵怪物,一個個早嚇得心寒膽顫,僅是支撐了一小會,前面六七排的同袍被砍瓜切菜一般劈成兩半後,早已心寒膽顫計程車兵再也無法承受這種可怕的心理壓力。
排在後邊計程車兵眼睜睜的看著那些兇狠碾壓而來的鋼鐵怪物怪刃一劈,不費吹灰之力就把前邊的同袍劈成兩半,鮮血四處激射,馬上就要輪到自已,終於有人嚇得怪叫起來,哭喊著拼命的往陣外擠。
這種千軍萬馬對決的大場面,有時候,士氣就象瘟疫,在幾秒鐘內就能夠傳染一整隊士兵,進而傳染一整校隊伍,一整個方陣。
有人開了頭,就有人跟著,先是幾個拼命的往外逃,接著是十幾個,幾十個,哄的一聲,整個方陣象炸了窩的蟻群崩潰,到處是四散奔逃計程車兵,那些軍官即便拼命的彈壓,揮劍砍倒逃命計程車兵也無法彈壓住,最後,不是被別計程車兵抽冷子在背後捅上一劍一矛或射上一箭,就是被挾裹著,捲入潰逃的人潮中。
在司空戩的指揮下,陷陣營繼續向孔寧的中軍推進,青川府兵前出迎戰的三個方陣雖然崩潰了,但因為陷陣營推進的速度太慢,還沒有引發青川府兵全軍崩潰,孔寧有一定的時間收攏潰逃的敗兵。
“穩住,穩住,放箭,給我放箭!”
中軍陣裡,軍官們拼命的嘶吼,他們也知道弓箭對陷陣營這種鋼鐵怪物根本沒有什麼作用,但出於內心的恐懼與本能,只能歇斯底里的嚎吼。
中軍雖然沒有崩潰,但從陣中射出的箭矢稀稀落落,有好些根本沒有力道,或沒有準頭,射歪一邊,從中可以看出,青川府兵計程車氣已降至冰點,陷陣營只需要一次強有力的衝鋒,鑿入正面的方陣裡,大軍必定崩潰。
急促的隆隆戰鼓聲一陣緊接一陣,低沉的號角聲中,嘉月軍發起了全線衝攻,響徹雲霄的吼殺聲中,無數士兵呼吼著向前衝殺。
不等陷陣營破陣,士氣低迷至冰點的青川兵終於崩潰了,曠野上到處是四散奔逃計程車兵,在繳械不殺的呼吼聲中,許多士兵扔掉手中的武器,抱頭蹲在地上。
大勢已去,孔寧及手下心腹在殘存的親兵衛隊的掩護下,策馬往外奔逃,不過,迎擊他們的是虎豹鐵騎射出的密集箭雨。
孔寧慌忙調轉馬頭,往另一側奔逃,卓風行率一隊虎豹鐵騎緊追不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