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誓,一定要揪出兇手,替他報仇。”
孔蓉渾身一顫,猛的跪下,悽然道:“相公,孔家就只剩下二哥一人了,蓉兒求相公……”
衛大衙內把她扶起,摟入懷中,柔聲道:“你二哥殺兄弟弒父,逼死母親,天理不容,他活著,只會禍害更多的人,嗯,孔家不是還有你嘛,大不了你生的第一個男孩跟隨你姓孔吧,乖,不哭,你看你,哭的樣子有多難看嘛。”
孔蓉發出一聲幽幽嘆息,她是很想保全二哥孔寧,好延續孔家的香火,但明顯是超出了相公的底線,再者,二哥孔寧所犯的累累罪行,當真是十惡不赦,天理難容。
心中猶豫一陣,她銀牙緊咬,從袖內摸出一卷紙卷,一枚黑黝黝的鐵戒子,兩半虎符,一併交到衛大衙內手上,低聲說道:“這是蓉兒出嫁那天,爹給蓉兒的……”
衛大衙內愣了一下,開啟紙卷觀閱,臉上不禁露出古怪的表情。
紙捲上的字跡極潦草,顯然是匆匆忙忙書寫的,不過仍能看得出來,那是孔融親手所書,裡邊交待了許多事,分明是一封交待後事的遺書。
孔融在信裡直言不諱的告訴女兒,孔肅是死於孔寧之手,如果有一天,他也死了,那也是死於孔寧之手,她有兩個選擇,一是安份守已的做衛家的媳婦,從此斷絕與孔家的沒有任何關係。
二是若想保全孔家,就想方設法聯絡上城西曹記酒樓的曹老闆,由他安排與內衛統領魯明亮會面,只要出示那枚鐵戒子,魯明亮自然知道該怎麼做。
孔融在信裡還特別交待,那兩半虎符,必須親手交給赫進和司空戩本人,後面的事,放心交給兩人處理就行,以後執掌省府,兵權一定要牢牢的握在手裡,不懂的事就多問,武有赫進、司空戩,文有某某等,後邊是一串名字,不少是青川名士,看來都是孔融信得過的文官謀士。
衛大衙內這會記起來了,他迎娶蓉兒過門的那天,刺客行刺,大舅哥孔肅中箭身亡,隨後,泰山大人孔融趕到,似乎交待了孔蓉什麼,並把一個小布包交給了孔蓉。
在感嘆孔融老謀深算的同時,也不禁搖了搖頭,都說謀事在人,成事在天,這話半點不假。
孔融全替女兒準備好一切,若無意外,孔蓉的確能夠藉助內衛統領魯明亮、掌平津城防衛軍的中郎將赫進和鎮守榆林關的中郎將司空戩三人的力量,輕鬆的奪取太守的寶座,可惜,心性溫宛的孔蓉並沒有那份野心,更不忍再手足相殘,一直沒有采取行動。
孔寧藉助長安的支援,名正言順的坐上了青川太守的寶座,大肆清洗反對者,內衛統領魯明亮也在清洗名單上,不過,他感覺情形不妙,先一步潛逃,沒有成為孔寧的刀下之鬼。
孔寧坐穩太守的寶座後,開始排除異已,司空戩的問責正好被他當作藉口,抓捕入獄,輕輕鬆鬆的奪取了榆林關的兵權,加上之前赫進故意墜馬摔斷大腿,告假在家,孔融精心安排的一切在無意中完全瓦解。
衛大衙內摟著妻子輕聲安慰,腦子裡卻在想著事兒,赫進如今已轉投他帳下,這會正在紅楓省祈雲山脈的雙虎崗替他操練疾風營,魯明亮潛逃,不知所蹤,司空戩被關押在死牢裡,生死未卜,不知道那枚鐵戒子是否還能用?
不管能不能用,衛大衙內還是決定試一試,成功與否,都不會影響營救司空戩的行動。
第二天一早,特種夜不收副統領孟海率三百手下悄然出發,以各種身份混進榆林關,之後潛往青川省府城平津。
城西的曹記酒樓很容易找,孟海帶著兩名手下進去,要了一間雅間,讓酒樓的夥計把老闆曹鵬叫來後,說出聯絡的暗語,這些暗話,孔融在信裡都有寫明。
對上暗語後,孟海出示了那枚鐵戒指,要求與原內衛統領魯明亮會面。
曹老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