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來,手腳都給嚇得發軟了,除了在半'代無助的晃動之外,幾乎都沒往上挪移。
隨後,他感覺到自已的兩腿一涼,椎心劇痛迅速傳至中樞神經,令他忍不住發出淒厲的慘嚎,整個人吊在半空中無助的掙扎呼號,斷腿灑落陣陣血雨,樣子極為嚇人。
命案突發,整個過程都很短暫,坐在路邊休息的百姓大半天才反應過來,一個個給嚇得面無人色,尖叫著東奔西跑,有的跑得太急,一跤摔倒,慘叫著滾落石階。
威脅最大的是那三個用長索吊在石壁上射冷箭的刺客,如今全被小六子幹掉,混在百姓群中發起突襲的七八名刺客在數息間也被一眾侍衛和特種夜不收一擁而上,亂刀剁成肉泥,除了那個斷了雙腿,吊在半空,已經暈迷不醒的刺客外,無一活口。
小六子再度借力躍起,射出鋼刀,斬斷長索,那名斷腿的刺客摔落下來,被侍衛接住,先制了軟穴,然後再進行包紮,他是唯一的活口了,必須救活,刑訊逼供。
衛大天子和婁小靈被一眾侍衛壓在石階上,差點沒給憋死,身上衣裳沾滿汙泥,青皮臉腫的極為狼狽,小妮子氣得哇哇尖叫,當場發飈,猛踢刺客的屍體出氣。
“還不快護衛郎君下山?”
巫悠低聲厲喝,臉色蒼白得嚇人,這廝反應極快,一見情況不妙,立時縮到左面的石壁下,上邊射箭的刺客看不到他,身邊又有一群侍衛擠著,安全得很。
天子遇刺,雖有驚無險,但一眾侍衛都嚇得面無人色,不管天子有沒有事,他們都負有護衛不利之責,聽到巫軍師的低喝,不管三七二十一,立時擁著衛大天子下山。
“唉,郎君遇刺多回,要數今次最危險,幸好婁侍長警惕性高,反應及時,保護住了郎君的安全,否則麻煩就大了。”
這會,婁小靈仍在踢在地上的屍體出氣,巫悠笑眯眯的走過去,猛拍她的馬屁。他是有求於人,當然得拼命的拍人家的馬屁。
“……那個……只是湊巧……湊巧而已……呵呵……”
婁小靈正為這事耿耿於懷呢,身為天子的近身副侍衛長,反應竟然如此之慢,還累得天子來保護她,她這心裡邊的感受可是極為複雜和不爽。不過,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巫軍師的話讓她感覺很受用,心裡的怒火也消除了大半。
此時,有一些暗中隨行保護的特種夜不收留下來看守現場,同時把整條山道都控制住,嚴格盤查上山下山的百姓,其餘的則簇擁衛大天子下山,騎乘戰馬回返長安。
回到城裡後,衛大天子沒有去巫府,而是直接回返皇宮,回到平時休息的養心殿裡,由宮女服侍,換過乾淨的衣裳後,他拿起自制的防彈背心檢視,背心的背面破了一個小洞,堅硬的鋼板上面留有一個小凹洞,足見刺客的臂力極強。
他遇刺數回,就數今次最危險,若不是穿了自制的防彈背後,小命恐怕不保,現在回想起來,仍心有餘悸。
今次遇刺,隨行護衛的侍衛死了五人,傷了六人,他已命人厚葬,給他們的家屬一筆可觀的撫卹金,並享受烈屬的待遇。
喝了一杯香茶壓驚之後,衛大天子躺在軟榻上,回想遇刺的整個過程,他完全冷靜下來之後,突然想到了什麼,眉頭頓時皺了起來,臉色在瞬間變得有點陰沉嚇人。
“小六子,你覺得今天的事是巧合麼?”
“回大王話,小六子認為這是有預謀的行刺!”
小六子想都沒想一下就直接回答,腦子稍為靈活點的都能看得出來,那些刺客早就等在那裡,而且行刺的目標非常明確,用巧合來解釋根本行不通。
“唔……”
衛大天子點了點頭,臉色越發的陰沉嚇,他揹著雙手來回走了幾圈,然後停下,命人把黑衣衛統領丁喜召進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