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著他的手臂問。
“是你,我確定是你。”李悠親吻我的臉頰,“你說過,你要快點長大。長大了,就能保護我了。”
“為什麼,我什麼都想不起來?”
“那個時候你還很小,話都說不清楚。所以不記得了吧?我只聽到有人喊你暖暖,卻不知道你的真實姓名。後來,你離開得太匆忙,我甚至都不知道你是不是赤京人。”
我望著牆上的畫,喃喃地說,“你確定是我嗎?真的是我嗎?”
“是的。”
這個故事應該不短,卻被他省略了許多。偏偏我什麼都想不起來,他又不想多談的樣子。
我要開口,他卻搖頭,“不要問。如果不記得了,就當我們重新認識了一次。”
說完,他很正式地走到我面前,用漢人的禮節說,“你好姑娘,在下李悠,隴西炎涼人。身上有一半突厥的血統。已婚,謝絕愛慕。”
“噗”,我從來都不知道他還會說俏皮話。
“誰稀罕你啊,還謝絕愛慕。白送給人,都沒人要。”
“不一定。”
“謙虛是一種美德,懂不懂?”我戳了戳他。他很認真地點頭。
然後我們相視而笑。
是啊,如果真的像他所說的,那麼人生的緣分,真的很奇妙。
我曾經說過,長大了要保護他的話嗎?難怪,他記了我這麼多年。
我記得,謝明嵐也曾經說過,長大了要保護我。因為這句話,我幼小的心田裡湧出了一股溫泉。我記得他很久,也許就跟李悠記了我很久一樣。在孩子缺乏安全感的世界裡面,這是一句比千金還重的誓言。
李悠娓娓動聽地說,“我怕忘記,每一年都畫你。只要想起你,我就還相信,這個世界上並不是所有人都把我當成眼中釘和怪物。”
“眼中釘?怪物?駙馬,你在開玩笑嗎?”
這兩個詞,怎麼看都不像是能跟他扯上關係。
“王父的妻妾都是漢人,只有我的母親是突厥人。而且,”他的眼神翻湧了一下,“是成過親的女人。”
我從來沒有聽他談起自己的身世,本來滿心的好奇。可是看他現在的模樣,我寧願他不提起。因為他悲傷落寞的表情,好像承載著太沉重的過去,讓我心疼。
“喂,阿爾斯蘭、阿蘭卡,現在的你看起來很弱哦。”
“是嗎?”他放鬆了一些。
“獅子是兇猛的,無畏的。像這樣。”我比劃了兩下,還學獅子叫。
他笑了,“再兇猛,被咬傷了,也要躲起來自己舔傷口。”
“我幫你舔!”話脫口而出,說完,我馬上就臉紅了。“我的意思是……喂,你,你幹嘛啊!”
他突然把我抱起來,走出屋子,“既然你開口了,我不拒絕。”
“正事,正事還沒說!”我急了。
“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很急。”
我承認作繭自縛這個成語絕對是為我量身打造的。以後再有誰問我典故,我就說,公主李畫堂無意間挑逗了駙馬,結果被駙馬狠狠地鎮壓不說,還被折騰得精疲力盡,一夜到天明。
禮物
完事了之後,他果然又想跑。我死死地抱著他的腰,嚷著,“急事辦完了,辦正事!”
他還沒穿上衣服,光滑的後背被我狠狠親了很多口,他的身體又誠實地有了反應。啊,本能果然比本人可愛多了。
嘖嘖,我一邊吃他豆腐一邊想,就憑這人的面板和身材,說是炎涼第一寶,確實不為過啊。
“鬆手。”他輕輕拍了拍了我的手背。
“我不,一鬆手人就沒影兒了。”
他不說話了,又縮回被子裡,抱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