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說了一句話,我沒聽懂。
那雲回了一句話,我也沒聽懂。
但他們的目光是那麼炙熱,就和所有熱戀中的愛人一樣。
就在我以為他們兩個會這樣平靜地對話下去的時候,兩個人的聲量忽然都拔高,就像是在激烈地爭吵。
而後,蒙塔忽然翻身到那雲的面前,兩個人就動起手來。
“唉,別打啊!”我勸架,可是他們兩個一邊打,一邊說著我不懂的話,根本沒人理我。
“那雲,停手!打架不能解決問題。”
那雲抬手格擋住蒙塔,抽空對我說,“他硬說我盜用龜茲的火石。我要被氣瘋了!”
“不是,你給他翻譯翻譯,就說那什麼火石是躺在地上這個人給的。”
那雲對著蒙塔說了一句話,蒙塔低頭看地上的秦堯,又是一句。
“那雲,他說什麼了?”
“他說,這火石是龜茲的機密。就憑一個漢人根本不可能拿到。”
那雲話音剛落,蒙塔已經伸手擒住了她的手臂。顯然,他的功夫,要比那雲好得多。
我看到站在門口的劉巖在偷笑。這個死胖子,一定是剛剛進門的時候,他說了什麼讓蒙塔誤會的話。
他巴不得我們死。如果我們與龜茲王子再結了樑子,剛好讓他們有藉口把西域攪得更亂。
我想了想,走到那雲身邊,低聲說,“那雲,你就承認是你偷的。”
“什麼?”那雲瞪我。
“你想啊,如果你承認是你偷的,蒙塔肯定要把你帶回龜茲國處置吧?到時候,你就說是我和秦堯幫你的。現在我們最緊要的就是安全地離開安西都護府。否則等蒙塔一走,我們就脫不了身了。”
那雲想了想,對蒙塔說了一句話。
蒙塔滿眼的不可置信,伸手狠狠地按住那雲的肩膀。我看到那雲的眉頭都皺起來了,肯定很疼。
這個時候,劉巖和一個矮子走過來。劉巖對那矮子說,“你問問蒙塔王子,這幾個人該怎麼處置?”
那矮子原來是個譯官。
蒙塔好像很生氣,一直在咆哮。矮子本來就生得小,跟蒙塔說完話之後,簡直已經縮成了一個球。他戰戰兢兢地對劉巖說,“蒙塔王子說要把這幾個人帶回龜茲去處置。”
劉巖搖頭,“你跟王子說,這幾個人擅闖安西都護府,是重罪。”
譯官跟蒙塔對話,然後對劉巖說,“王子說,在事情沒有弄清楚以前,人必須都交給他。否則,龜茲的騎兵就在外面候著呢。”
劉巖斟酌了一會兒,“罷了。你跟王子說,人可以由他們帶走。”
蒙塔聽了譯官的話以後,對著門外高喝了一聲。馬上有幾個龜茲計程車兵跑了進來,把我和秦堯硬生生地架出了府門。
我回頭看那雲,她被蒙塔親自押著,兩個人還在爭吵。
我跟秦堯被扔上了一架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板車,一個龜茲士兵坐上來,看著我。
而那雲則被蒙塔強行抱上了馬,她雖然極力反抗,還是被蒙塔按在了懷裡。
我們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出了呼圖城,一路往西行去。
當呼圖城漸漸地在身後縮小成為一個灰點,我忽然發現了問題的嚴重性。難道我們真的要這樣去龜茲了?秦堯能不能撐得住?
看守我的龜茲士兵仔細打量我,而後用漢語小聲地說,“你是在擔心這個人?”他指著秦堯,“我看過他的傷勢了,不嚴重的。”
我吃驚,“你,你會說漢語?”
那士兵憨厚地笑了,“是呀,我的母親是漢人。”他看著我的耳朵,“姑娘耳朵上戴的紅色寶石,整個西域只有一個人能拿得出來。所以我料想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