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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突然還來了詩興!
醞釀一會兒,便朗聲念道:“新月又如眉,長笛誰教月下吹。樓倚暮雲初見雁,南飛。漫道行人雁後歸。意欲夢佳期。夢裡關山路不知。卻待短書來破恨,應遲。還是涼生玉枕時。”
等唸完了,又反覆斟酌,還不斷點頭,讚美道:“好詞,好一首南鄉子。”
“師父,你就不該救這孫子,讓他念一輩子詩算了!”章毫不客氣道。
王寧安也是滿臉苦笑,尤其是聽到了這首詞,真的好熟悉啊,某位不就是靠著這個,一舉成為某站全明星嗎?
南逸峰,北大力……王寧安突然笑了,章也不知道師父笑什麼,只得走上前去,抬腳把門踢開了。
“晏小山,王爺來了!”
晏幾道似乎沒聽清楚,還一臉醉態,喃喃道:“是什麼王爺?閻王爺嗎?原來死的時候,不是無常來抓人,竟然是閻王爺,容我整理衣冠,不可失禮……”
他還想說下去,章實在是聽不下去了,辛辛苦苦為了這麼個貨,你咋不死了算了?章一眼看到了旁邊的水井,急忙跑過來,攪動轆轤,提上來一桶冰涼的井水,他高高舉起,給晏幾道從腦袋澆下來,瞬間,晏幾道成了落湯雞!
“啊!”
他驚呼連聲,酒勁兒終於過去了,藉著月光,他看到了章,又看到了後面的王寧安,突然,晏幾道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似的,大聲嚎哭,“救命,救命啊!”
說話之間,撲到了王寧安的腳邊,哭得那叫一個慘啊……
第910章 傳說中的柴大官人
晏幾道別提多委屈了,看他哭得稀里嘩啦,慫成一團,王寧安也不好發火了,本來就不適合官場,落到這一步,也無話可說。
“你先起來。”
晏幾道抹著眼淚,坐在了王寧安的對面,還要去準備茶水,卻猛然發現,他都三天沒喝茶了,僅有的一罈子酒都喝光了,多失禮啊,晏幾道侷促不安。
倒是章,打了井水,清冽甘甜,給自己和師父都倒了一杯。
王寧安喝了一口,潤潤喉嚨,問道:“你把事情說一說吧,朝廷徵地,為什麼會鬧出人命,你都下了什麼命令?”
“我……”晏幾道張了張嘴,不知道從何說起。
章一頓手裡的水杯。
“小山兄,這都什麼時候了,王爺親自駕到,你有什麼冤枉就說出來,沒有也實話實話,要還是猶猶豫豫,可沒人能救你了。”
“我,我冤枉啊!”
晏幾道低著頭,眼睛裡淚花翻滾,當真是可憐到了極點。
他把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自從去年年底部署修路開始,各地就陸續徵地,徐州作為南北要衝,兩條路都要從這裡經過,徵地的任務就比別處重很多。晏幾道不是個幹事的人,他到任之後,一直標榜無為而治,說白了,就是暢遊山水,找幾個文壇的朋友,一起詩文唱和,玩得挺高興。
驟然一大堆事情落在頭上,他也抓瞎了。
不過好在朝廷下了標準,徵用土地,可以採取置換和補償的方式,依照歷年的地價,進行合理安置,務必讓老百姓滿意。
“我和手下的幕賓書吏商量過了,他們認為徐州地少人多,置換土地並不容易,因此要採用現金補償,我也就答應了,還特別囑咐,不許虧待百姓,要按照市價兩倍計算……”說到這裡,晏幾道真的哭了,“王爺,我是真心想著老百姓的,斷然沒有幹傷天害理的事情,可誰知道,事情竟然弄成了這樣!我,我實在是想不明白!”
他講完了,王寧安沒說話,章卻哼了兩聲,“小山兄,你去過下面嗎?人多地少不假,但真的挪不出一點田地嗎?再有歷年的市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