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往臉上看去,可把王寧安嚇到了。
不是別人,正是趙禎!
“陛下!您,您怎麼來了?”
“哈哈哈,王卿,難道這軍前朕就不能來了?”
趙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氣勢十足道:“哪怕是領兵出戰,疆場廝殺,朕也是從不落人後!”
看著趙大叔信心滿滿的樣子,王寧安只剩下一肚子腹誹,你也就是去了幽州一次,和耶律洪基打了一仗,基本上全程打醬油,除了鼓舞士氣,別的本事也就沒啥了。還沒我出戰的次數多呢,你看看,連我都不願意去前線添亂,你大老遠的跑過來幹什麼,這不是添亂嗎!
當然了,這些話王寧安只敢在心裡想想,可沒有說出來。
“陛下,您此來可有什麼事情?”
趙禎收起了笑容,神色變得嚴肅。
“朕深知不通軍務,幫不上什麼忙,可是在京城就是坐不住,非要過來瞧瞧。”趙禎嘆道:“當年幽州之戰,是箭在弦上,機會難得,稀裡糊塗就打了一仗,所幸上天保佑,將士用命,王卿籌劃得當……契丹也的確亂了,贏得很僥倖。這一次可不同,籌劃了許久,調動了最精銳的人馬,如果不能一戰成功,朕實在是無顏面對天下。”
趙禎斜了一眼蘇桂,大太監連忙道:“王相公或許不知道,你不在京城的時候,另一位王相公建議將青苗法推向全國,還上書,希望施行方田均稅法,清丈田畝,重訂賦稅。”
王寧安聽完,也是暗暗苦笑,不愧是拗相公,把他弄到政事堂,就不愁沒有驚人之舉。所謂方田均稅法分成方田和均稅兩部分。
簡言之就是先清丈田畝,然後按照土地等級,劃分稅額……和張居正搞得一條鞭法有異曲同工之妙,全都是動搖士紳命根子的東西,能不遭到反對嗎!
眼下王寧安不在京城,王安石失去了最大的盟友,許多舊派的文人,瘋狂攻擊,天天上書……弄得趙禎也不得安寧。
“變法是朕力推的,大宋以往與士大夫共天下,結果呢,百年養士,士人負國頗多。朕欲與百姓共天下,方田均稅,正是減輕百姓負擔,充實國庫的良法,朕絕不會退縮!”
趙禎旗幟鮮明,亮出了自己的態度。
“不過推動此法,阻力重重,非常困難。景平,你可有什麼見解?”
王寧安一笑,“臣也沒有什麼好主意,無非就是打一場漂亮的大勝仗,開疆拓土,壯我軍威,攜著大勝之勢,或許可以壓制住反對的聲音。”
趙禎笑著點頭,皇帝的心思正是如此!
“景平,咱們君臣就在這裡等著將士們的好訊息吧!”
……
王寧澤不覺得穆木爾有什麼了不起,就是個大狗熊,死就死了。可是他不知道,這個第一勇士曾經徒手斃殺了一隻猛虎,而且還是當著西夏使者的面。
正因為如此,李諒祚才想和董氈結親,雙方共同對付大宋。
在青唐兵的眼中,穆木爾就是不敗的戰神。
結果這一尊戰神被手雷和亂箭給弄死了,連對方的衣襟都沒碰到,產生的震撼可想而知。後面的青唐兵根本不敢往上衝,全都扭頭就跑。
王寧澤當然不會放過。
“殺!”
這一次王家軍甚至放棄了牆式戰術,所有人竭盡全力,快速追上。
他們的馬快,裝備精良。
鋒利的騎槍足以刺穿對方的皮甲,嶄新的馬刀,所向睥睨。
只是一轉眼的功夫,就有成片的青唐兵被幹掉。
相反,青唐兵手裡的武器,根本奈何不了王家軍的板甲。
過去在青唐兵的心裡,最可怕的騎兵就是西夏的鐵鷂子,可如今他們終於知道,王家軍比鐵鷂子更快,更猛,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