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的氣勢,悄悄地……退出對方的視線。
所以,歸根結底,西弗勒斯只想問一句話:他現在為什麼要站在這裡!?
為什麼要在將法爾斯先生送到了校醫院後,卻還站在這裡!?
該死的要不是龐弗雷夫人那驚訝得好像他就是殺人兇手的眼神,要不是她那種好像他始亂終棄了的態度,要不是那句“你竟敢丟下他一個人回去”的咆哮……他又怎麼會待在這裡!?
這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在送法爾斯先生來這裡的一路上,所有人的眼神都這麼得奇怪?甚至連斯萊特林的小蛇眼裡,都多了一絲“痛心”?
西弗勒斯頓時悲憤了,他完全不知道有種強大的力量,叫做“人言可畏”,完全不知道,有關於他和法爾斯助教之間的愛恨情仇,都能夠譜寫一本可歌可泣的傳說了。
此時的他,目光駭人得死盯著安靜地躺在床上的法爾斯先生,絕對不會承認,他屈服在了門外那一堆“你敢出來我就真敢丟你惡咒”的眼神下,但相比較而言……他更不願意承認,他是有點,不放心。
好吧,的確是不放心,雖然還不到擔心的程度。
畢竟,那是將安格里斯逼進了聖戈芒的一段過往,有鑑於對方一貫以來的強大的神經體系,西弗勒斯把那些記憶給了他,但現在,看到法爾斯先生這麼“劇烈”的反應,他又有些後悔了。
也許,他真不該……這麼貿然地就做出這種決定?
懷揣著“哦,我不能寄希望於法爾斯先生那詭異的大腦會不會瞬間變成玻璃體系”的諷刺,即使他很不甘願,卻還是站在了這裡。
哼,等他一醒來,他絕對會悄無聲息地消失在這篇陰影裡,不會讓他發現他曾出現在這裡,省的……噁心到對方?
但是,當安格里斯真的醒來的時候,西弗勒斯幾乎是立馬就發現不對勁了。
要知道,思維錯亂如安格里斯這樣的人,是從來都不曾有過,這種呆滯到幾乎是空洞的表情的!
而且,一個昏倒在自己房間內,卻醒來在校醫室的人,也根本不可能一動不動地就躺在床上!
他,他好歹應該動一下,或者發出一個音節吧?
然而,安格里斯卻沒有,他只是直挺挺地躺在床上,要不是眼睛睜開了,幾乎和昏迷時沒什麼兩樣。
一時聯想到自己所知的,法爾斯先生在聖戈芒時候的病狀,西弗勒斯突然有種手腳發涼的錯覺,連他自己都不敢想象,他……竟然會感到一絲恐懼。
“法爾斯……先生?”
他故意用了那種諷刺的,詢問的語調,期待床上的人能夠轉過頭,用仇恨的眼光看著他,然後衝著他咆哮。
但是,沒有,什麼也沒有,安格里斯還是兩眼無神地看著天花板,一動不動。
“……安格里斯!”
停頓了很久,再次從嗓子裡冒出來的聲音,是西弗勒斯也沒預料到的急促,他是覺得這個男人不知所謂,自以為是,又煩人,又混蛋,卻從來不希望他……再一次……
一想到他再一次會變成什麼樣子,西弗勒斯是真的生出一種後悔的感覺的,他……他怎麼會想到將那些記憶給他看?
是啊,他怎麼能這麼做?
將那段可怕的記憶,從施暴者的角度,卻給受害者欣賞?原因只是為了……阻止無知的受害者再次莫名的,義無反顧地接近?
說到底,也不過是他自己害怕被接近罷了。
他……果然是個人渣。
“安格里斯!”他再也忍不住了,幾個大步走到了床邊,加大了自己的音量,但以往一向比誰都要反應迅速的法爾斯先生,卻依然毫無聲息。
這個樣子的安格里斯,對於知道他曾經病史的人來說,真的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