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那沈硯果真殺了桓王殿下?”
杜總兵想起蕭若寒告訴他的話,前些日子沈硯已帶著大軍與他見過一面。
當時沈硯推說桓王病了,便由他出面。
他和沈硯說了些兵營分佈和排兵佈陣的手法。
若真是如蕭若寒所說,豈不麻煩!
他覺得事關重大,還是得親自來確認。
沈安安抿著唇,鄭重地點了點頭。
“桓王殿下確實已經被他打死了……”
那日的情形還歷歷在目,想到此,心中不免又泛起一絲噁心。
“嘔——”
眾人:……
“郡主還是先去休息吧!”
杜總兵面露擔憂,畢竟她如今懷有身孕,還經歷了那麼悽慘的事情,心中便不忍再詳問下去。
蕭若寒也擔憂地拍了拍沈安安的背:“我讓陸先生來瞧瞧!”
“無妨!”
沈安安的眼神變得堅毅,有些事情一定要面對!
“沈硯還說,他已經和蠻夷王達成了協議,他替蠻夷人殺掉子岫,蠻夷人幫他謀朝篡位!”
蠻夷人在蕭若寒手下吃過那麼多敗仗,肯定恨極了蕭若寒!
可是若是蕭若寒死了,蠻夷再發動進攻,便也省力了不少!
這個沈硯當真是為了自己的野心引狼入室啊!
“狼子野心!”
杜總兵的拳頭緊緊攥起,無數將士用生命換來的和平,那個沈硯卻想造反!
他比誰都見慣了戰場的慘烈,如今更是憤恨無比!
“我這就回去寫奏摺,將此事稟明皇帝……”
“不可!”
他身後的書生突然打斷了他的話。
沈安安這才注意到,杜總兵的身後一直站著個人。
這人的存在感也忒低了……
蕭若寒見沈安安有些茫然,便道:“此人是覃州的文書官崔垣。”
文書官?
沈安安仔細瞧了瞧他,他一身青色衣衫,頭髮也用尋常布巾束起,一副文縐縐的模樣。
崔垣發覺沈安安盯著他,他面色一紅,急忙低下頭去。
這羞答答的模樣!沈安安頓覺有些好笑。
“為何不可?”
杜總兵的聲音有些冷意。
難道要坐視不理,任他造反不成?
崔垣抬頭,面無懼色,緩緩道:“這個沈硯敢如此明目張膽地殺了桓王,必定已做了詳細的打算,此人心機叵測,又和蠻夷裡應外合,說不定在京城也有內應……”
眾人一怔,沈硯這麼多年蟄伏謀劃,不可能沒有安排內應!
若是狗急跳牆,殺了皇帝……
這個皇帝死不足惜,可是,到時候京城一亂,蠻夷便有了機會。
這個崔垣倒是看得清楚!
“況且……”他面色凝重地看了一眼沈安安,又嚇得急忙低下頭去,“況且這只是郡主的一面之詞,沒有證據……”
杜總兵沉默了下去。
他們是相信沈安安的,可是陛下呢?
就算陛下相信,到時候沈硯已不知做出什麼舉動,眼下最重要的是想辦法破壞他的計劃!
送走杜總兵和崔垣後,沈安安有些乏累。
蕭若寒急忙將她抱到床上:“安安先把身子養好,其他的我來做!”
沈安安乖乖點了點頭。
蕭若寒等她睡著了才起身離開。
剛走出房間,林玄面色匆忙地走了過來。
“將軍!蠻夷又在挑釁!”
這幾日蠻夷並不進攻,只擂鼓吶喊。
那聲勢讓軍中將士頗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