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岫可注意到,我們剛進府時,假山處的那幾盆蘭花嗎?”
蕭若寒點了點頭,很漂亮,可也比不過他的安安!
沈安安繼續道:“我跟綠蔭山莊的老闆來往過幾次,那次去綠蔭山莊也正好見過這蘭花,我當時好奇,曾問了下人一句,那下人頗為自豪地說,這是蓮瓣蘭,價值千金!”
蕭若寒神色沉了下來。
一顆價值千金,那裡卻足足有七八顆!
他頓時一怔。
幾棵花就價值萬金,這個何遠周,當真是有問題啊!
“一個刺史能養得起這麼貴重的花,肯定貪汙受賄了!”
沈安安一本正經地道。
這裡的一切,肯定都是假象!
“那安安手裡的信還給他嗎?”
“當然要給,”沈安安挑了挑眉,“說不定還能從他這裡敲詐些錢財去!”
要是他不給,就把他貪汙受賄的事捅到皇帝那裡。
皇帝一個高興,肯定還會有賞!
想到這裡,嘴角止不住地上揚。
蕭若寒寵溺地在她額頭輕輕一點:“小財迷!”
兩人一邊說著,林玄就走了進來。
“將軍,郡主,從酒樓訂的飯菜到了!”
沈安安瞪大了眼睛,從酒樓定的飯菜?
也太貼心了吧!她恨不得摟住蕭若寒的脖子,狠狠賞他個吻。
望著她歡喜雀躍的模樣,蕭若寒勾了勾唇:“你們都下去用餐吧!”
“記得給何刺史送一份!”
蕭若寒又道。
沈安安心道,還是將軍心細,這樣才能不打草驚蛇。
用完飯後,何遠周便來謝恩。
桌上的飯食已撤,蕭若寒招呼何遠周坐下談話。
何遠周小心翼翼地坐了。
他不時抬頭,觀察兩人的表情。
沈安安和蕭若寒相視一眼。
沈安安緩緩拿出那封信:“何刺史,這是太后的親筆信,太后要我交給你的!”
何遠周面色一變,急忙站起來,又跪了下去。
“太后娘娘,金安!”
他恭敬的接過信。
見沈安安和蕭若寒盯著他,並不想放他離開的樣子。
他便硬著頭皮開啟了信。
他大體看了一眼,是讓他好好照顧沈安安之類的話,這才偷偷鬆了口氣。
他還生怕跟先太子有關呢!
“何刺史,曾經是先太子的部下吧?”
蕭若寒喝了一口茶,淡淡道。
何遠周渾身一震,後背生出一層冷汗。
“蕭將軍,在下已經跟先太子毫無關係了。”
沈安安挑眉,為何這麼害怕?
就算是先太子的部下又不犯法!
蕭若寒繼續追問道:“當年先太子遭遇埋伏一事,你可在他身邊?”
何遠周臉色一白:“我受傷了,並沒有上戰場……所以僥倖活了下來。”
這些陳年往事,他怎麼好奇起來了?何遠周心意七上八下。
“可否請何刺史講一講當時的戰況?”
沈安安好奇地問道。
何遠周面露難色:“這……時間過去了那麼久,下官實在記不起來了!”
記不起來了,誰信你?
沈安安撇了撇嘴。
他不想說,又不能強迫他說,突然想到了什麼,沈安安突然眼睛一亮。
“何刺史,瞧瞧這是什麼?”
何遠周抬頭,就看見沈安安手裡拿著金燦燦的令牌在他眼前晃悠。
“陛下……”
他認得